眼睛,小昂說的不錯,在我兄弟二人眼裡,公子就是善,就是美。”阿昂眼裡閃著精光,只覺得哥哥說的太對了。
段衍生望著這兩兄弟,終是暖暖一笑。他二人自幼就陪在自己身邊,在這時段衍生才醒覺原來被人理解的滋味是這樣的奇妙。她腦海突然浮現一抹幻影,傾國傾城。她一度認為那人不會離開自己,年少時,輕狂傲慢,信誓旦旦的說怎麼捨得你離開,到底還是一時意氣丟了心愛的人。
段衍生垂下眼簾,無比認真的說:“我想她了。”
且說莫言歡,花溪二人日夜趕程,終於是到了絕嶺鎮,過了絕嶺鎮就算是到了嶺南的地界。莫言歡兩人初來此地,為避免多生事端,兩人扮作來往的客商,落在旁人眼裡,就是一對相敬如賓的小夫妻。
絕嶺鎮,素衣客棧。
“過了絕嶺鎮再往前走就是問情教的勢力範圍,單看此地停留的江湖人士,可想而知,步黎的日子不好過呀。”莫言歡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若非有任務在身,他倒是想看一場好戲。
“花溪,你說,步黎殺南凜衣的可能性有多少?”花溪在一旁正彆扭著,執了一雙筷子和桌上的烤雞兩兩對視。莫言歡不禁笑了出來,“花溪!你怎麼可以。。。。如此的。。。。笨!”
美人瞬間冷臉,又羞又怒,“怎麼?”莫言歡噤聲,不敢再招惹。
自那日舞劍,莫言歡明顯的感覺到花溪對自己的態度是越來越差了。當下斂了嗤笑,“花溪,吃菜。”
花溪一臉幽怨。
莫言歡抽出自己那把袖珍小劍,視線掃過整個客棧,見沒人注意到這兒,三下五除二,揮劍下去,盤中的烤雞眨眼就成齊整的肉塊,莫言歡心細,順勢將骨頭也剔除了。遞到花溪面前,邀寵似的看著她,“這下滿意了?”
花溪看著一臉喜色的莫言歡,怎麼看怎麼覺得她的大莊主此時的樣子就像個眼冒星星的小狗,不過嘛,這耍劍的招數倒是合她心意。莫莊主劍術的本事越發討喜了。
花溪有個習慣,不論是烤魚,烤雞,總喜歡切的齊齊整整的來吃。在山莊裡,有老莊主的時候,她很是受寵,地位不在莫言歡之下。老莊主逝了,莫言歡也是整日哄著,無非就是吃食上有要求,鑄劍山莊的廚子不過是費些功夫也不敢招惹大小姐的不快。出了門,行走江湖,這習慣一時也是不好改。
“步黎昔日與南凜衣有仇,步黎要殺他一紙戰書,了結江湖恩怨,沒有可能做那宵小的勾當。”花溪夾了一口嫩肉,“有人故意把矛頭指向步黎,無非是轉移廣善山莊的注意力,南振衣報仇心切,縱是知道不是步黎殺的人,也要出一口惡氣。順便整頓山莊,也免得有人小瞧了他廣善山莊。”
莫言歡聽著花溪婉婉道來,若有所思。
“現在江湖都知道廣善山莊與問情教結下仇怨,南振衣這一招也真是險。”
一道絕殺令,換來多少人為南振衣探路,殺人者若是步黎,殺了就是,雙拳難敵四手,試問有多少豪傑死於詭計。若不是步黎,幾番混亂,倒正好讓南振衣徹查南凜衣之事。想必,這些時日,廣善山莊忙的團團轉吧。
莫言歡再去看時,花溪正將最後一口湯喝盡。莫言歡一噎,差點沒嚥下去。這女人。。。。。
莫言歡心想,怪不得山莊每月的開支那麼多。。。。。。一時,扶額,無語問蒼天。
出了絕嶺鎮,兩人更是萬分小心。莫言歡示意,花溪猛然拔劍轉身。“閣下一路從絕嶺鎮跟隨,莫不是要做我二人身後的狗?”莫言歡言辭犀利,叢木一陣微動,七八個人,領頭的是一個八字鬍鬚的男子。
“莫莊主何時變得如這鬧市的婦人?”花溪心下警惕,奈何他二人低調行事,還是被這賊人盯上了。就是不知來人是問情教還是影煞樓了。
莫言歡頃刻長劍出鞘,鑄劍山莊名劍眾多,莫言歡手上的純鈞劍更是上古名劍。純鈞劍,又名純溝劍。是一把尊貴無雙的劍,相傳為春秋戰國時越國人歐冶子所鑄。
純鈞其鋒,避無可避。
莫言歡一劍挑開男子長劍,一招“破雲開月”斷了男子去路,他與這夥人交了幾個回合,發覺這幾人內功平平,招式卻勝在精湛。尤其是為首的男子,功力在幾人裡最高,刀法渾厚,往往出其不意。
莫言歡劍式一變,劍氣四溢,輕靈劍法一一施展開來。花溪以一敵三,面上波瀾不驚,從容自若。凡是靠近莫言歡的都死在她的劍下。莫言歡此時也明瞭,若是嶺南問情教的人,知道了他的身份又怎肯拔劍相向?問情教亦正亦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