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著納蘭呢?”
越涼醇一身悽悽,青衣蕭索。“為何,偏不能是我的暖心人呢?”她說這句話時,是悲慼,也是不憤的。她尚未懂得愛,便一心執著成了痴,黃小一看著她,心裡複雜,卻不知該如何說。
追其緣由,實是越涼醇身世太苦。自幼揹負血仇,而後親手殺了養育自己長大的師傅。她冷情,卻渴望著一個暖心人的出現。黃小一心想,人人都愛納蘭,先有段衍生為她重新做人,後有納蘭承君為她保駕護航,如今,就是涼醇也要為她痴迷。她不禁想問那人一句,納蘭紅裳有什麼好,值得這麼多人惦記?
越涼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喜歡一個人,哪裡是因為她的好,她是她,她能出現,就已經是恩賜。”黃小一驀然抬頭,越涼醇雖痴,但絲毫不傻。走到這一步,只能說是她甘願。
從拼著重傷手刃影煞樓主,再到穩住孤落大局與雲桑聯盟,越涼醇心裡圖謀的,不是山河,也實非名利,她圖的是一個人,是一份暖心的情。她一時想不明白,越涼醇錯在哪裡,但看著她就像是看著蠶繭。作繭自縛,肆無忌憚。便是越涼醇。
這或許,便是太妃明知她身份,明知她意圖,卻一心重用,甚至不惜得罪朝中重臣。她要的,便是越涼醇權勢遮天,然後,才能將她看的更緊。
越涼醇一身青衣,清俊消瘦,開口便是轉移了話題。“太妃那裡如何說?”
黃小一一怔,拉回思緒,“太妃傳來口諭,於大計無礙,可便宜行事。若有差池,司徒謝罪。”
越涼醇極為輕鬆的笑了一笑,“你看,太妃娘娘都不擔心,小一何必愁眉?”
黃小一苦笑,卻也是展了眉目,舒了顏。
“我倒想知道,那群王爺會給我一個怎樣的交待。三個要求,缺一不可,即使違逆了太妃,做不到,雲桑也便沒有了可結盟的必要!”她話音突然冷了下來。
逼段衍生下山,迫納蘭歸國。她想的,便是如何拆散二人。
黃小一無奈,“你這樣又何苦?”
越涼醇眸眼有些淒涼,“如你所說,若不拆散,你說,紅裳會看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