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少有人來。
她並不寂寞,至少在她死前所有的人都死了。除了那個藏在背後直到最後才敢現身的阿三,取了迴環草,走了。
空氣裡飄飄蕩蕩的血腥味,像放風箏一樣,遠了散了。
納蘭紅裳執杯的手莫名一顫,精緻的青花瓷杯碎在地上,碎瓷成花,粉身碎骨。酒液沾了衣裙,點點清痕。
不祥。她抿了唇。起身就走!
“客官!您的酒菜!唉,別走呀~”像一陣風。
天突然下起了大雨,雨勢磅礴,踩在地上就能沾起泥濘。這雨,來的也是太過突然了。前一刻晴空萬里,彼時街道上,有不少人置身雨簾,阻滯了腳步。
納蘭紅裳縱馬而上,未曾理會這落在衣襟上的雨漬,她有更重要的事,有不得不去羅他地的理由,人不能阻擋,天,也不能。
細心看,她秀美的臉龐染了焦急,千萬別出什麼意外,千萬別!
雷雨交加,正可謂,一騎輕塵踏雨上,滿城閒暇是路人。如今路人退卻,只剩下一名女子在雨裡奮不顧身。
一道閃電劃過,說不出的駭人。
雲償剛踏足這片土地,就被這場雨阻了去路。她心口壓抑的讓人心慌,似是她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什麼令人心痛之事。
她又想起師傅的十六字箴言,帝星相遇,必有一隕!就不知,帝星遇,隕落的是誰?她本身修習的便是清心寡慾的心法,如今望著外面的雨勢,卻是半刻都靜不下心。眼前浮現的是夢裡殘酷的一幕,是段殺身死的場景!
“姑娘,這雨委實太大了,說不得也要在此地滯留兩日。”
雲償蹙了眉,不能等,等不得。
“這歇息的地方,小二我已經給姑娘收拾好,您看,您要吃些什麼?”
“要我說,我齋香樓的叫花雞可是一絕,色澤鮮豔,入口甘甜,到了北離來了我齋香樓,可是一定要嘗一嘗這道菜,才不虛此行。”
“姑娘,我說姑娘……”
雲償只覺得心裡煩躁,“噔”的一下在桌上放下一腚銀子,“住口!”說完轉身就走。
那店小二還沒見過這樣豪爽的客人,雖是蒙著面紗,可是光看那身形就知道定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