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議他北上投奔李沉舟。如今上官雲衝出了問題,李沉舟自然要找唐驚羽問個清楚。
唐驚羽聽聞上官雲衝刺殺尉遲衝的事情,也是頗為費解,他低聲道:“我過去從未聽說過他們和尉遲衝有什麼恩怨,此事是不是以訛傳訛?如果說上官雲衝除掉薛振海乃是為了報仇,可他對付尉遲衝卻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李沉舟低聲道:“驚羽兄,你對上官父子的背景是否瞭解?他們父子和��司烤褂形薰叵擔俊�
唐驚羽一臉迷惘地搖了搖頭道:“我和上官雲衝結識源於天香國遴選駙馬之事,當時我們同被天香國誣陷是殺死福王的疑兇,所以聯手從天香國王宮逃了出去,此前並未有任何的交情,我知道大都督正值用人之際,剛巧那時上官父子遭遇困境走投無路,所以我才介紹他過來投奔大都督,若是此人當真另有目的反倒是屬下失察,給大都督帶來麻煩了。”他對李沉舟頗為敬畏,言語之中透著客氣。
李沉舟淡淡一笑,他對唐驚羽的態度顯然要比對鐵錚客氣的多,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驚羽兄又何必在意,你介紹他們父子來投奔我完全是一番好意,他父子這段時間也的確幫我做了不少的事情,至於他們父子過去做過什麼?以後還會做什麼,你都無需承擔任何的責任。”
唐驚羽歉然道:“此事我多少都要承擔一些責任,大都督放心,我一定儘快將他們找出來,一定讓他們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沉舟搖了搖頭,他眯起雙目望向窗外,輕聲道:“我懷疑上官父子和��擻洩兀�嗤躚κぞ耙彩且謊�!�
唐驚羽聞言不由得吃了一驚,如果說上官父子做出這樣的事情倒是可以理解,可燕王薛勝景勾結��扔謔鍬艄�筧伲�砦�笥夯適易誶椎乃�蠔我�庋�觶�
李沉舟道:“當一個人認為自己即將失去一切,他急於拿回這一切的時候,就會變得不擇手段。”
紅山會館鴻雁樓內,搖身一變已經化身為域藍國商人恩赫的燕王薛勝景在燈光下把玩著一隻九龍杯,九龍圍繞杯壁盤旋升騰,杯中盪漾著琥珀色的美酒,薛勝景嗅著酒香,酒香馥郁,沁人肺腑,可薛勝景仍然無法感到昔日的那種陶醉,環境改變了,心情自然改變。
房門被輕輕叩響,薛勝景習慣性地眯起了那雙小眼睛,充滿異國腔調的聲音道:“進來!”
走進來的是刀魔風行雲,風行雲的臉色很不好看,陰冷如霜,一進門目光就死死盯住了薛勝景:“你為何要讓他人插手?”
薛勝景咧開嘴笑了起來,湊在九龍杯溫潤的邊緣抿了一口,就像貼近了女人滑膩溫軟的嘴唇,然後閉上眼睛,靜靜享受著美酒劃過喉頭的曼妙感覺,直到酒香在他的腹部融化蔓延開來,他方才緩緩睜開雙目,小眼睛也被美酒滋潤得越發明亮了。
他指了指一旁的九龍杯,除了他自己所用的這一隻以外,他還特地為風行雲準備了一隻,這足以表明他對風行雲的看重。
風行雲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也沒有去拿起那隻價值連城的九龍杯,與之相比,他更關心的是薛勝景的解釋。
薛勝景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淡然問道:“尉遲衝的武功如何?”
風行雲嘆了口氣,臉上蒙上了一層悲愴之色,他的弟子楊明威死於尉遲衝的手下,在他進行這次行動之前,也沒有料到尉遲衝的武功會如此高深,他低聲道:“你本該告訴我的,如果我知道尉遲衝如此厲害就不會讓明威出手!”
薛勝景緩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尉遲衝藏得太深,連我都不知道他居然擁有一身如此高深莫測的武功,比你如何?”他並沒有親眼見證那場驚心動魄的大戰,所以他需要從風行雲這裡得到現場的真實情況。
“三百招內,我無法取勝!”
薛勝景點了點頭道:“那就是伯仲之間。”
風行雲道:“你為何要讓丐幫插手?”
薛勝景道:“丐幫的事情與我無關,我一直都以為上官雲衝是李沉舟的人,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他非但沒有因此而感到沮喪,反而在內心深處有些得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李沉舟自以為掌控了一切,可現在就在他身後的陣營也出現了問題。
風行雲道:“你是說李沉舟也要刺殺尉遲衝?”
燕王薛勝景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放下九龍杯站起身來,他身軀龐大而魁梧,如同一隻直立的熊。
即便是風行雲這樣的高手在燕王的面前都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壓抑感,他甚至感覺到隱藏太深的那個人是眼前這位,而不是尉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