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身體外面猶如趴伏了千萬只螢火蟲,一閃一滅,那些沾染在他們肌膚上的藍色柳絮很快就被他們的體溫融化。
胡小天雖然武功高強,可是對無所不在的藍色絮狀物體也是無能為力,眼前紛飛的落英漸漸消失,胡小天抬起自己的右手,看到右手上沾滿的藍色柳絮光芒迅速黯淡,然後融化消失不見。
這些藍色的柳絮消失如出現一般迅速,胡小天並無任何的不適感,他用力閉上雙眼,然後再睜開雙目,眼前的一切重新回到了從前,難道一切只是幻象?他的目光投向簡融心,簡融心也驚魂未定地望著他。
胡小天低聲道:“你有沒有感到不適?”
簡融心搖了搖頭,兩人的目光再次回到那張人皮之上,發現人皮上的圖案仍在只不過沒有像剛才那樣動作。簡融心俏臉一熱,只覺得一顆芳心突突突跳個不停,她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靜,可越是如此,內心卻越是無法平靜,舉目望向胡小天,忽然感覺心底一陣發熱喉頭發乾。
胡小天四處尋找著藍色柳絮,在房間內一個也沒有發現,應該是幻象!他心中暗暗道,身後傳來簡融心的一聲嬌吟。
胡小天轉身望去,卻見簡融心竟然衣衫盡褪,完美的嬌軀毫不吝惜地展示在他的面前,胡小天先是一怔,旋即就明白了過來,難道那藍色柳絮中有古怪,他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控制,可週身的血液卻瞬間沸騰了起來,簡融心晶瑩無瑕的玉體無疑成為一種致命的誘惑。更何況這具溫軟的嬌軀已經撲入他的懷抱,猶如八爪魚一般將他牢牢纏住。
胡小天就算敲破腦袋也不會猜到,名滿天下的大學時簡洗河居然會埋藏了這麼一件東西在地下,而且他只將這個秘密告訴了他的女兒。
簡融心卻是率先清醒過來的那個,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從愉悅的夢境迴歸到現實中來,她驚恐坐起,這才意識到自己身無寸縷,捂住溫軟的胸膛,轉身望去,胡小天****著身軀仍然在一旁沉睡,簡融心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用力咬著櫻唇,淚水無聲滑落,踮起腳尖走下床去,撿起自己的衣袍穿上。腦海中混亂到了極點,她怎麼會糊里糊塗就失去了清白之身,而且奪去她貞潔的並非她的丈夫而是胡小天。
傳統的道德觀念在不停鞭撻著簡融心脆弱的芳心,她想到了死,或許唯有一死才能擺脫這一切,她找到了用來防身的匕首,抽出匕首,寒芒閃爍,緩步來到胡小天的面前,雙手握住匕首高高舉起,卻感到這匕首無法形容的沉重,胡小天無疑也是受害者,雖然剛才的一切都在迷亂中發生,可是她只要閉上眼睛就能夠清晰記得剛才的景象,那個在胡小天身下輾轉逢迎,嬌聲吟叫的女子是自己!
這一刀她刺不下去,如果不是受了自己的委託,胡小天也不會去找這罈女兒紅,如果不是因為這罈女兒紅,他們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手中的匕首當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簡融心轉過身去,淚眼朦朧中看到了那罈女兒紅,她踉踉蹌蹌走了過去,捧起了罈子狠狠摔在了地上,酒罈摔了個粉碎,卻露出中空的夾層,簡融心發現這碎片之中出現了一個白色的物體,拾起一看卻是一個紙團,展開紙團,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
從字跡上就能夠判斷出這封信乃是她父親所留,上面寫道:融心吾兒,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爹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壇中人皮乃是敬德皇背部紋身,爹這一生的唯一目的就是取下這樣東西,紋身乃是一幅地圖,一共分為兩幅,必須全都得到方能揭示其中的秘密,另外一幅應該在蔣太后身上,我死後,你若和沉舟恩愛如初,你可將這個秘密告訴他,只要帶著這兩幅圖前往無極廟去找天殘道長就可換得他答應一件事,你幫我求他將你哥哥還給我,我相信他必然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簡融心看到這裡不禁淚如雨下,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一個哥哥,父親在大雍為官多年,內心中竟然深藏著這個秘密,他一向忠君愛國,顯然是被逼無奈才這樣做,否則又怎會冒著如此之大的風險盜取敬德皇背後的紋身。簡融心此時方才回憶起來,當初敬德皇駕崩的時候,父親正是負責那次葬禮之人,而且敬德皇生前對父親極其信任,在臨死之前交代遺囑的時候甚至都只讓父親留在身邊。
簡融心穩定了一下情緒繼續看去。
“我曾用你大哥的胎毛做成一支筆,如今就在咱們家中的書房內,筆桿中有他的生辰八字,那支筆可以作為你們兄妹相認的信物。那顆白色的蠟丸乃是天殘道長送給我的一顆靈丹,你和沉舟婚後多年未育,為父看在眼裡心中也頗為著急,只是父女之間有些話羞於啟齒,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