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切。
薛靈君幽然嘆了口氣道:“不好。很不好!這些日子,人家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你的訊息,不知道你究竟是回去了,還是仍然身在雍都,人家對你的心思,難道你現在仍然不明白嗎?”薄怒輕嗔,依然嫵媚動人,可是在胡小天的眼中看到的卻是搔首弄姿,讓他感覺到厭惡。
胡小天輕聲道:“柳長生是我敬重的人,柳玉城是我的朋友,我本來以為咱們還是朋友。”
薛靈君俏臉之上流露出慚愧的表情:“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被逼無奈。”
胡小天來到她的對面坐了下去,平靜望著她,沒有仇恨沒有殺氣,可這樣平淡如水的目光卻讓薛靈君感覺到如同看到了她的心裡,她竟然不敢和胡小天正面對望,雙眸垂落了下去,小聲道:“你這樣看著人家作甚?又不是沒有見過?”
胡小天將一封信輕輕推到了她的面前。
薛靈君道:“什麼?給我的?”
胡小天微笑道:“勞煩你幫我將這封信送給李沉舟!”
薛靈君撅起櫻唇,一副吃醋的樣子:“你居然給他寫信?”
胡小天搖了搖頭道:“寫信的人是簡融心!”
薛靈君聞言不覺一怔,從胡小天的話中可以推斷出簡融心應該跟他在一起,雖然已經猜到了,可她仍然還是問了出來:“你跟她在一起?”
胡小天指了指那封通道:“這裡面是融心跟李沉舟斷絕婚姻的文書,從此以後他們再無任何的瓜葛。”
薛靈君敏銳地捕捉到,胡小天稱呼簡融心的時候用上了融心的字眼,以這廝的智慧必然是有意為之,他應該是在故意暗示自己什麼,薛靈君拿起了那封信:“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你這樣做事是不是有失厚道。”
胡小天微笑道:“你順便幫我告訴李沉舟,簡融心是我的女人,以後誰膽敢傷害她一根頭髮,就是與我為敵!”他這番話雖然是微笑著說出,卻斬釘截鐵,充滿了威勢。
薛靈君內心感覺如同被針刺了一下,胡小天是要透過這種方式打擊李沉舟嗎?或者他想打擊的人不止是李沉舟一個。”她冷冷道:“你為何不自己去找他,親自將這封信交給他?”
胡小天道:“我擔心萬一控制不住情緒會失手殺了他。”
薛靈君發現僅僅是幾天未見,胡小天整個人卻似乎又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比起過去,他更加的霸道和果決,更加的充滿信心。即便是處於對立的兩面,薛靈君仍然沒有掩飾對胡小天的欣賞,一雙美眸灼灼生光,灼熱而嫵媚,嬌滴滴道:“這世上有很多事說起來容易,可做起來卻很難。”
胡小天點了點頭道:“不錯,正如你利用我去殺掉簡融心,我雖然一度想過去做,可是真正見到她的時候我卻仍然無法下手。”
薛靈君嘆了口氣道:“因為她美麗,你這個人吶總是太好色,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選你是個錯誤。”
胡小天微笑道:“因為她善良,你知不知道,我遇到她的時候,她穿著單薄的衣衫獨自一人孤零零從靖國公府走了出來。”
薛靈君冷冷道:“她的事情我不感興趣。”
胡小天道:“當晚發生了很多事,你從頭到尾經歷了一切,心中自然應該明白。”
薛靈君道:“你和我二皇兄聯手做了不少的事情,柳長生父子的事情也是他讓你過來找我的。”
胡小天道:“你那麼聰明,什麼都明白,只是我不明白,蔣太后這一輩子為何活得如此失敗,她的兒女竟然如此恨她?”
薛靈君沒有說話,這其中的痛苦沒有人會知道,她也永遠不會對任何人說。
胡小天道:“薛勝景逃走的時候,將蔣太后背後的一塊面板揭走,這件事你只怕不知道吧?”
薛靈君將信將疑地望著胡小天。
從她茫然的眼神能夠做出推斷,她對這件事應該一無所知。胡小天道:“薛勝景有太多的秘密,大雍的事情我無意過問,只是念在你我朋友一場,我提醒你一句,就算集合你們所有的力量都未必是薛勝景的對手。”
薛靈君呵呵笑了起來,在她看來胡小天根本是危言聳聽。她向前探了探身子,充滿魅惑的雙眼盯住胡小天的眼睛:“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二皇兄再厲害都掩蓋不了他是個失敗者的事實。”
胡小天起身道:“我走了,這封信勞煩你幫我交給李沉舟,還有薛勝景不除,大雍永無寧日。”
薛靈君咬了咬嘴唇,終於還是問道:“你跟簡融心究竟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