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副官聽了,應了一聲便恭謹地退了出去。
閻博戈笑道:“眾位愛將可有聽見?嶺南軍所選擇的乃是北上抗擊匈奴。那麼,剩下的五萬守軍還能抵擋得住我們的十萬大軍麼?來!我們乾了這杯,明日便去踏平儋州!”他的酒杯本已跌碎,但早有侍從換了一個上來。
下面的眾將中,一個頭發花白的將領站了起來,對閻博戈行禮道:“大將軍。朝庭的平南將軍雖然年青,但他的軍事才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們的先鋒部隊幾乎全軍覆沒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因此,嶺南軍此次北撤,到底是真的撤退,還是做做樣子迷惑於我瓊州軍,以圖謀我軍?這一切我們都還並不清楚,明日怎麼能去攻打儋州?還請大將軍三思!”
閻博戈一聽,心裡又是老大不高興,他臉色一沉,說道:“尤倦飛之所以慘敗終致丟了性命。都是由於他不聽梁城主的指點。那次失敗不是那個什麼平南將軍有多厲害,實是尤倦飛自己疏忽大意所致。哼!本將可不是可以隨便糊弄的!來人!”
他的聲音剛落,便有兩個侍從進來,包括剛才進來地副官。閻博戈發令道:“給我聽著,加派一倍的斥候出去。一定要密切跟蹤嶺南軍的最新動向!”那個上了年紀的將領的話雖然令他有點不悅,但並未失去理智。
“報——二十五萬嶺南軍已經北上到了和安!”
“報——嶺南軍已經到了福來!”
“報——二十五萬嶺南軍過了澄邁,三天後可到瓊山!”
……
“報——二十五萬嶺南軍已經登上了船,向嶺南行去!”
探子的回報,閻博戈一次比一次笑得開心。就連那個小心謹慎的老將,聽到嶺南軍終於登船離去的訊息後。都忍不住笑了。
“殺!”
隨著閻博戈一聲令下。瓊州軍有如潮水般湧向儋州城南門。頓時,鼓聲震天,殺聲四起。
儋州城內的府衙議事廳。
“報——”
一個正在埋頭察看地圖的將領沉聲道:“說!”
“稟將軍!叛軍已經開始攻城!”
那將領抬起頭來,卻沒有一點慌亂,一擺手,說道:“再探!”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匡正和。
“來人!”匡正和大聲叫道,“備馬!本將要親自前去督戰!”說著,便整理好盔甲,戴好頭盔,大步向外面行去。門口早有副官給他準備好了戰馬。
此時的儋州南門的城牆上,嶺南軍正在奮力抵抗衝上牆頭的瓊州叛軍。
一個叛軍的頭剛剛探出城牆,便有一把長刀砍向他,有一支弩箭亦射向他的眉心。長刀堪堪及膚,那叛軍地眉心卻中了一箭!接著,才被長刀砍了腦袋。剎時,鮮血化作紅雨灑向半空,長刀的臉上亦沾了幾滴。
“格老子!哪個兔崽子跟老子搶戰功的?”長刀回頭向後面的弩箭手罵罵咧咧地怒視一番,就在這時,卻見一支弩箭向他射來,“嗖”地一聲,從他左肩上擦過。
長刀正要破口大罵,卻聽見後面傳來一聲鐵刀跌落牆頭的鏗鏘聲。他轉過去一看,一支弩箭插在一個躥上了牆頭的叛軍地眉心處,箭尾還在顫動。長刀一下子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他回過頭去向弩箭手笑了笑,大聲叫道:“格老子!回去請你喝酒,不醉不歸!”
話沒說完,長刀忽然一個下蹲,然後揮刀往後砍去,便聽見一聲慘叫聲傳來。長刀順勢一個漂亮地後轉身,再一刀砍在一個叛軍地脖子上。長刀嘴裡又嘀咕起來:“格老子!老子最恨從後面偷襲了,有膽子跟老子面對面單挑!”說著,他又揚刀撲向另一個叛軍。
匡正和登上南門城牆時,鮮血已經把牆頭全部染紅。城牆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嶺南軍與叛軍的屍體,有地甚至臨死時,都還互相掐著敵人的脖子。
濃烈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牆頭,充斥在儋州城的上空。
匡正和親自前來督戰,極大的鼓舞了將士們計程車氣。每一把長刀都砍得更為有力,每一支弩箭都射得更為精準。
“稟將軍!”
閻博戈左手一揚,沉聲說道:“講!”
“據探子回報,儋州守軍的將領乃是嶺南軍的匡正和。如今他正在城牆上督戰!”那副軍稟道。
“哦?”閻博戈聽了,應道,“平南將軍真是個蠢才啊。匡正和乃是嶺南軍中數一數二的將才,將他丟在儋州,豈不是明擺著要棄了他嗎?”
的確如閻博戈所言,在嶺南軍登陸瓊州後,匡正和的軍事才能展現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