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翼門?”溫子君驚呼起來。“你們怎麼知道金翼門的?”他是真的很驚訝,雖然金翼門潛伏在暗處已有多年,卻從未在江湖中公開過,溫庭之他們怎麼會知道地呢?
“哼!爾等果然是金翼門的人!”李清瑞寒聲道,“來人!將他們三人押下去!”
“是!”禁衛軍中有人應聲道。
“慢著!”溫子君將右手一揚,阻止了就要動手地禁衛軍。大喝一聲道。
“哦?你們還想狡辯不成?也罷,就給你們一個機會!說吧。”李清瑞沉聲道。他見到三人如今仍然一副面不改色的樣子,心下也暗自稱奇。
溫子君淡定地說道:“為何我們知曉金翼門,就斷定我們是金翼門的人?”
“哼!”李清瑞冷哼一聲,說道:“金翼門乃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探聽出來的一個隱藏在京城天子腳下的幫會。這是個絕秘,只有包括在場的禁衛軍等為數不多的人知曉。可是爾等三人,分明不是我們的人,卻為何知曉金翼門?如果你們不是金翼門的人,還能作何解釋?”
“哦!原來如此!”溫子君恍然大悟道,“只是李將軍你錯了!”
“錯了?錯在哪裡?”李清瑞覺得現在反正是勝券在握,也不急著把這三人押下去。
“其實,關於金翼門的事,我們比你們更早就知道了。”溫子君細想了一番,說道:“嗯,大概有兩年了吧。是不是?”他轉而問君臨風與橙緣,二人聽了俱都點點頭。
“呔!爾等休要再狡辯!”李清瑞又大喝一聲,“我們追查了幾個月,耗費了無數人力物力,才查出一個金翼門來。爾等三人又如何能夠查出來呢?”
“那麼,李將軍要如何才能相信我們呢?”溫子君不由苦笑道,“可是少將軍已經出關了,他才給我軍牌,讓我面見大將軍有事相稟!”
“哼!如今與少將軍相隔千里,我們哪裡知曉他是否真的已經出關?除非你們能夠拿出有力的證明來!”李清瑞說道,口氣甚是強硬。
溫子君只要將人皮面具扯開,露出他的本來容貌,便足以證明,但他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出示真面目。誰能擔保這些禁衛軍絕對不會洩密呢?而一旦他來了京城的訊息傳到金翼門,屆時,金翼門在暗處,他在明處,便只能處處處於被動了。
可是,如果不露出真面目,李清瑞又不會讓他與溫庭之單獨見面。細想了一會,溫子君只得暗自嘆了口氣,才對溫庭之說道:“大將軍,昔日有個鑽天鼠,他和玲姐一起抱走了一個孩子……”
“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溫庭之聽了,臉色鉅變,他自然清楚溫子君說的是什麼事情。
溫子君低嘆一聲,說道:“唉,我就是那個孩子。”
“什麼?你……原來你沒……”溫庭之一聽,便激動起來,他已經聽出話裡的含意——對方是溫子君!溫庭之也不是個愚笨的人,既然溫子君不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他相認,自有一番道理。如今家族只剩下兩三個親人,溫庭之也不再顧忌以前所做之事了。
“你進來見我!”溫庭之說完便轉身進書房去。
“大將軍!”李清瑞有點不解,溫庭之向他擺擺手,以示無妨。
望了一眼君臨風與橙緣,溫子君淡然從李清瑞身旁走過,然後隨著溫庭之進了書房。
一進書房,溫子君便跪倒在溫庭之面前,嘴裡喚道:“侄兒子君見過叔父!”
溫庭之望著叫自己“叔父”的親侄兒,百感交集,驚喜、激動、內疚、悔恨、傷懷……他連忙彎下腰將溫子君扶起,顫聲道:“君兒!你全都知道了?……是叔父對不住你,對不住大哥呀!”
“叔父!過去的事,君兒早已忘了。如今我們溫家只剩下三人,更應團結起來,共同振興家族,為死去的祖父、為我爹我娘、嬸嬸、我妹他們報仇雪恨啊。”溫子君哽咽道。
溫庭之長嘆一聲,說道:“不錯。我們溫家如今只剩三人,叔父也是一心要為父親大哥他們報仇啊。唉!當初聽說你墜落深淵的事情,叔父也曾派人前去尋找,但是一無所獲。後來又驚聞噩耗,更是傷痛欲絕。一想到只有叔父與寂兒二人,便悲從心來。現在好了,有你,有寂兒,有了你們兩兄弟,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把兇手找出來,以報滅門之仇的。對了,君兒你不是墜入深淵麼?又是如何脫身的呢?”
溫子君便將自己的經歷大概說了一遍,溫庭之聽得極為入神,卻也噓籲不已。
“關於金翼門,君兒你真的早就知曉了麼?”溫庭之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