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路過這裡,我到是要看看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馬車隨著人馬進了漢中城門,西來人往的場景讓我以為我走錯了地方!
“沒有想到!在這亂世之中,居然還有這樣富饒的地方!”我感嘆。
“在山南西道內不僅有‘道出荊襄’的外來商販,更有從本地生產者行列中分離出來的‘負販為業’者。是這些人匯聚成了富饒繁華的山南西道。”耶律阿保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邊。
“給我一個州府!我能讓你創造奇蹟!”我看向他。
“我會給你機會!”他也看向我,眼中煽動著激動。
“是不是你誤會了什麼?我可不會幫你發展契丹!來給自己的國家制造麻煩!為什麼你們契丹不直接併入我中華疆土呢?我說不定會給你一個優待!”
“笑話!為什麼你們中原不加入契丹?”耶律阿保機氣的乾脆不理我。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再過個兩百多年,契丹還不是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自是尋春去較遲,
不須惆悵怨芳時。
狂風落盡深紅色,
綠葉成陰子滿枝。”一個好聽的男聲從右上面的沿街的酒樓向下喊道。
然後,樓下便是一陣嘲笑:“這個酸儒又在吟詩了!每天都是在這個時候!”
我抬頭看去,是一個清秀的二十歲左右的消瘦文士,身上穿著邋遢的皂青色文士儒衫,手中執一壺酒,醉眼半眯的看著樓下,對他指指點點的人群。
“老伯!敢問這位是?”我好奇的拉過一位路過車旁的老挑夫,指著樓上的年輕人。
老頭上下看了我兩眼,才緩緩道:“大妹子啊!你這樣稱呼老夫,似有不妥啊~!論年紀,大妹子並不比老夫差上多少啊!”
“我……”我氣的差點吐血!怎麼就碰上了這麼彆扭一老頭?
“那敢問大哥!這樓上文士何人啊?”強吸一口氣,我努力擠出笑容。
“馮涓,聽說還是大中四年宏辭科進士呢!可惜啊!懷才不遇!聽說節度使大人喜文士,前來投奔,卻沒有想到被趕了出來!可惜了!”老頭搖搖頭,嘆息了一聲就走了。
“是個人才!你怎麼不去勸降?”我好奇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耶律阿保機。
“有你!足已!”
簡單四個字!分量卻重若千斤!
我不知道他是從那裡看出我有多少才華的,給予了我這麼高的評價,實在讓我慚愧不已。
原以為,耶律阿保機在漢中會停下來,卻沒有想到,他卻命令眾手下連夜趕路!
嚴肅的臉上,我感覺到了山欲雨來的肆虐。
天覆元年(公元901年)的深秋,我們一路人總算趕到了契丹境內的迭剌部霞瀨益石烈(契丹語,鄉)耶律彌裡(今內蒙古阿魯科爾沁旗東)。
這裡是耶律阿保機的出生地。
“沙裡(沙裡,契丹語“郎君”),你可回來了!于越(地位僅次於可汗,史稱“總知軍國事”,高於夷離堇,掌握聯盟的軍事和行政事務,相當於中原王朝的宰相)可盼了你好久了!”還沒有到達,就迎出一個二十多歲、嬌媚多姿、嫻熟有禮的草原美女。身上穿著一件羊毛皮披肩,裡面鑲緊絲仿中原刺繡,寬邊草原馬裙,配上一雙白色的馬靴,端莊中不失俏皮!尤其是那雙溫柔的眼睛,就彷彿會說話似的。我敢打賭,自從耶律阿保機從地平線上出現,就沒有離開過他。
所以,對於我的到來,她可以說是視而不見!
自尊心嚴重受創,所以才有點痛。
“月理朵!你怎麼出來了!聽姑姑來信說你懷孕了?這樣出來可不好!”耶律阿保機下馬扶著這個女孩!
應該是懷孕了吧!是他的孩子!
又漠視我的存在?真是傷自尊吶!害我差點哭出來!
“沒有事的!大夫說孩子很健康!沙裡!你這次回來還走嗎?”女孩仰起頭,痴痴的看著。
“不走了!一直等到你把孩子生下來!等過了冬再走!於厥的戰況怎麼樣了?安端來信說好象並不順利?”
“現在沒有事了!于越讓迭剌率冰去支援寅底石了!相信馬上就會有好訊息傳來!”
“哦!安端這小子在信上把情況說的很嚴重,可把我嚇壞了!幸好有于越!”
“就是你!真愛瞎操心!”女孩笑的颳著他的鼻子,嬌嗔道。
“啜裡只(耶律阿保機的字),怎麼一回來就和月理朵黏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