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可沒見他眼力見這麼好過!艱難的嚥下這雞翅膀,我面黑。
“這是朱溫的三兒子——朱友矽,曾在長安的時候認識的。吶——這位就是我現在的物件,司天辰,所以啦!你看!我是有物件的人了,以後說什麼話都要注意場合!要不然,他會砍了你!”也好,司天辰過來,也可以讓朱友矽搞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
果然,我一說完,朱友矽的面色瞬間由白轉青、由青變紫,眼睛直勾勾的瞪向我。反而倒是司天辰,有點吃驚,轉身看了我一眼,燦然一笑,令周圍的空氣都燦爛起來。
“早上才剛分手,現在就在外人面前招搖我們的關係!你也不知道害羞,看來,也只有我才能受得了你了。”司天辰伸指一戳我腦門,半是埋怨、半是嬌嗔的說道。
眼角抽搐,雞翅卡在喉嚨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我圓睜著雙眼,似是見鬼。眼前的男子,本就生的一副女人像,不止膚嫩如脂,更是漂亮的喪盡天理。此時含嬌帶魅的一個飛眼,我的心臟都忘記了跳動。
“怎麼?噎到了?來!喝杯茶。”
“嘔——”你有見過明明嘴裡說著很溫柔的話,手上卻毫不留情的將茶水灌進我嘴裡的人麼?沒有!好,現在司天辰就是這麼做的。一邊灌,一邊湊到我耳邊,齜牙咧嘴的小聲說道:“這次就原諒你!下次再敢揹著我和別的男人吃飯,定不饒你!”
說著,才裝作很溫柔的樣子為我拍著背。司天辰是知道我和朱友矽的事情,今天早上的時候才和他說過,可即使這樣,他好像還是很生氣。
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不是還有三年麼?這樣下去,我還有什麼自由?一想到將來我還要上戰場打戰,那疙瘩都是男人,到時候不僅吃飯,連睡覺都是一起的!我很難想像,到時候司天辰會拿我怎麼辦?
“葚兒,沒事吧!真是的,你就像是一隻小狐狸,每一次吃雞的時候都是這麼飢不擇食,我有說要和你搶麼?”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伸過來,手上拿著的,是一隻剝好的蝦子。晶瑩粉嫩的蝦肉在我鼻端下方散發著香味,不住的引誘著我的味覺。
“呵呵——,我自己來!”我覺得我的臉快抽筋了,明明我沒有什麼錯,可為什麼好像都是針對我來的?
“不!以前不也是我餵你的麼?”磁性地嗓音無比溫柔。
“你什麼時——”話還沒有出口,一隻蝦子便塞進嘴裡,打斷了我的話。
“小王爺,我的女人還是由我負責好了。”一把被人摟進懷裡,頭頂傳來司天辰咬牙切齒的聲音。摟著我的右手,也在我腰上不斷加重力量。
完了,看樣子,他是真的火了!
一層薄薄的細汗從頭皮滲出,只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一抽一抽的。
“葚兒以前是我的女人!難道你不知道她和我同床共枕過麼?”
腰上的手收緊,我心下一抖,想起早上敘述的時候,剛好將這一段情景掐了沒說。完了!媽的!不要說這種曖昧不清的話,很容易讓人誤會的!該死的朱友矽,你去死好了!想我梅葚什麼地方得罪過你了!?你他娘還讓不讓人活了。
“可是現在,與她同床共枕的人——是我!”冰冷,真的冰冷。我幾乎能感覺到那實質的冰冷!
心下一涼,不由低嘆一口氣,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從另一個男人嘴裡說出來,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司天辰不僅是一個男人,更是一個佔有慾很強的男人。他能容忍安八魯的事情,那已經是很不容易了,現在——。我的愛情之花剛剛開花,才一個上午的時間,就要凋謝了麼?
“是麼?葚兒的身體很軟吧?睡覺的時候喜歡踢被子,還經常說夢話。”
“砰——”司天辰放開我,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冷冷地看向我,什麼話都不說。
看著那張漂亮的不可思議的面孔,我竟不想解釋。苦笑的梳理了一下碎髮,自顧自的吃起東西。
“你不想解釋什麼麼?”司天辰的聲音顫抖,卻依然冰冷。
“不想。”信我的,早就該信我;不信的,我說什麼都沒有用。
久久,身邊沒有聲音傳來,我故意將嚼東西的聲音砸吧的很響。半晌,耳邊傳來一陣嘆息,接著,門開啟;一個人走出門去。
然後,我的淚也不由自主的滑落下來,混雜著菜餚的香味,竟味同嚼蠟。
“他走了。”朱友矽的聲音帶著幸災樂禍。
“我知道!”擦乾淨眼淚,我繼續吃東西。許久,等到我嘴裡塞滿了食物,我才呆呆地看向朱友矽,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