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並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啊!在下十分好奇,大人是如何做到的?”李文昌虛心求教,倒使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難道要我告訴他,我用了更大的利益引誘了他們?讀書人最看不起的就是隻顧利益的商人。我還是不要自討沒趣的好。
“這都是各位同仁幫忙了!大家都是一切為了社稷,倒也知理。”我虛偽的應差,一想起為司淙、陸韞這些唯利是圖的傢伙說這麼些好話,我真恨不得現在就要他們多分一份股份給我。
“這可真是社稷之福。”虛偽就是這樣,我說是,李文昌明知道不是,也只好承認是。
“李院長,現在的學生都不來上課了嗎?”一看見書院中門可羅雀,我的心中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這仗都打完了,一切都平定下來了,為什麼還是這麼……這麼淒涼?”一時之間,我只能找到“淒涼”這個詞才能形容眼前的景象。
“大人,本來我這書院也沒有多少人啊!有錢人家的公子都請私家先生,誰願意與寒門學子共處一室啊?就是要去,也是去洛陽的中華學院啊!這戰事一起,寒門中人怕拉壯丁,早就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現在,也就大人將城內安穩下來,現在也不過區區十來個學生而已。”一想到境遇,李文昌的神色也黯淡下來。
“中華學院?”我到沒有想到遠在洛陽的曹松、吳越和刁光這三個老傢伙在洛陽建立了——中華學院,名氣已經大成這樣了!看來,當初我的一時興起,倒真是無意中收穫頗豐啊!
李文昌看我不說話,一個人停在那裡傻笑。於是,也只好停下,奇怪的看著我。
“大人?你怎麼了?”尚文法推推我。
“沒事。”我終於清醒過來。
來到書院教室,遠遠地,一道混亂的讀書聲傳來。走近一看,見到一個長得膚白如雪、小眼厚唇的中年文士在搖頭晃腦的自顧自背誦著《詩經》,坐下十來個學子,也就十五六歲左右。有的是在磕在桌子上打瞌睡,有的卻在玩耍打鬧,亂糟糟一團,卻絲毫不影響這位中年文士的自我陶冶情操。
“篤篤!!”
也許是看到了我鐵青的面孔,李文昌敲敲門框。
“院長?”文士總算清醒過來,轉眼看見幾個陌生人站立在自己的教室門口。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敢問這位先生?你如此陶醉在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的意境之中,置你學子何地?”我轉身,看著這些面面相覷的學子,問道:“學生者,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你們這樣嬉笑打鬧成何體統?院長?這就是你說的莘莘苦讀的學子?”
李文昌自從我進門之後,就發現我對世俗禮節並不在乎,所以就以為我是一個隨意的人。卻沒有想到我居然會發這麼大的火。冷汗,不由從自己的背脊上滑下。
“你是什麼人?敢在夫子學堂上這樣喧譁?”李文昌還沒有說話,倒是那位剛被我責備的夫子發起火來,看著我這麼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擅闖學堂不說,還口出狂言。這其中火氣自不必說。自古女子閂養香閨,像我如此大膽的,可是從來沒有過。
下面學子中間卻似乎有人認出我來了。
“咦?她不就是那天汴軍進城的時候,轎子裡坐著的那個小姑娘嗎?聽說還是一個軍師吶!”
“大人!!是在下訓斥不當!請大人責罰!”眼見著文士的臉色由青轉白,李文昌趕緊為他打千做賠。
“罷了。”我一揮手,獨自繞過李文昌,來到夫子面前,對上他的眼睛,沉聲道:“怎麼?夫子不服氣嗎?”
“你……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有功名在身的,容不得你在我面前放肆!”見到李文昌的態度,這位夫子已經隱隱感覺到情況不對勁了。
“功名?大丈夫立於天地,大的為了為百姓謀福祉,保家衛國。小的,也是兢兢業業的努力活著,也要活的有價值。既然知道自己身為一個讀書人,受過教育,也算得上是國家的精英。雖然你沒有登得朝堂,但你現在也應該明白,放眼你的坐下,說不定就會出現一個將來的國家棟梁,可以說,將來國家的財富就交託在你們這些為師的手上。你卻如此兒戲?如何對得起你口口聲聲的功名?我現在在你面前跟你說這些,並不是為了在你的學生面前羞辱與你,而是想要警醒你——以天下興亡為己任!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一說起這些,我的心情逐漸沉重起來,甩門而出。
自己口口聲聲說著要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