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長的身軀因為憤怒而顫抖著。
一邊站著正差異研究著李廷鸞的蕭白,濃眉緊皺,不贊同的轉看向我,眼底掠過一絲失望。
事情都湊到一塊去了!我忍不住暗暗詛咒,今天到底是什麼倒黴日子?
“怎麼?本少爺在這裡和我的小未婚妻親熱也犯法麼?真討厭。”李廷鸞痞痞地側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司天辰。
“你他媽的別給我添亂!!”火急,一腳踩上李廷鸞纖塵不染的薄底軟靴,單手粗魯的抓上他鑲著金絲邊彩繡的門襟。在他訝異的目光下,我別過頭去,看向司天辰和蕭白,道:“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樣子,我不想解釋什麼,我現在還有事!蕭白,格鬥大賽的事情你幫我頂著,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別人怎麼想,就像悍婦拖著死狗一樣,將李廷鸞拉走。
來到一無人的地方,才將他放開。
也是奇怪,李廷鸞被我這樣粗魯的拉著,他居然不躲開,還笑嘻嘻的看著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反倒弄得我毛骨悚然的連忙鬆開手。
“看什麼?”撣掉一身的雞皮疙瘩,我冷道:“剛才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真不知道啊?”李廷鸞訝異的看向我,挑起好看的眉。見我一臉的不滿,哀嘆一聲,道:“看來你是真的被朱溫矇在鼓裡了。”
“兩天前,家父就收到了密報,說是你的手下氏叔琮引兵屯駐在河中,奉表稱邠州、鳳翔兵逼京畿,請昭宗遷都洛陽。宰相裴樞也促使百官東行,並驅徙士民。前天二十六日,他們終於開往長安。
朱全忠以張廷範為御營使,摧毀長安宮室百司及民間廬舍,取材浮渭河而下,現在長安城內的百姓,老幼相矚,號哭滿路,昔日繁華的長安城應該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即使你現在趕去,也已經晚了。小梅葚,你可不要傷心啊!”
聞言,猶如一道驚雷炸響。
我感覺到渾身冰冷,李廷鸞的話應該是真的,因為在歷史上,朱全忠就是這麼做的。原以為,我的到來已經改變了這麼多事情,蝴蝶效應應該已經產生了,改變歷史發展的軌跡,就制止了這些事情的發生。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事情還是發展成了這樣?難道我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虛幻的麼?
“嘔——”渾身發冷,讓我感覺到有點想吐。
當所有的一切都失去,只剩下唯一支撐我活下去的信念變成泡沫。我的心終於也逐漸開始死亡,這身早已成為空殼的皮囊,也慢慢枯萎。
“梅葚——”見到我臉色逐漸蒼白,李廷鸞終於發現了我的不對勁。
兩耳嗡嗡作響,腦中已是一片空白。我軟軟地癱瘓下去,什麼都不願意再想、什麼都不願意再聽。
“啪——”我的右臉傳來火辣辣的燒疼。
“啪——”左臉。
“啪——”右臉。
……
連線著承受了十來個耳光,我終於清醒過來。目光終於開始聚焦,眼前的黑暗散去,我終於看清了李廷鸞有點蒼白的臉。
“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就宰了你!”嘶啞的呻吟出聲,我頹廢的蹲坐在地上,捂著兩頰火辣辣的燒痛,這李廷鸞果然是還在嫉恨著我,趁機下這麼重的手,想毀我的容麼?
“你——你真的沒事了?”他的聲音不確定的顫抖著,俯下身,手伸過來,想要將我蜷縮成一團的身體扳開。
“你試試看,臉被打的跟紅豆麵包一樣,會不會有事!”我縮著頭,沒好氣的回答,因為臉頰已經開始腫脹,所以連著我剛才說話,都有點大舌頭起來。
沒臉見人了。王祖賢變沈殿霞了。
“我——,我也是一時著急。你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真的嚇壞我了!”李廷鸞的官話本來就不太標準,一著急,就顯得有點結巴起來。
“算了。有什麼東西借我包一下頭,我想我沒臉了見人了。”我鬱卒。
“呃?!!……好。”
只聽得李廷鸞愣了一下,遂悶笑起來。接著便是西西索索的聲音從我頭頂傳出。不一會,整個人就被人摟在懷中,一件帶著有獨特男性氣味的長袍將我罩起來,沒等我將頭包好,人就騰空而起。
“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包在衣服中,我驚道。
“哦?我倒是不知道,有人將頭包的密不透風,居然還能看路。”不管我的抗議,李廷鸞有著自己的固執。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得李廷鸞和人的對話,然後許久,我才被放下來。
實在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