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便是鄉試第一名,成了鹹通四年最小的舉子,十六歲的時候,便在江湖上創出了名頭。十八歲,高中榜眼,卻不知道為什麼,推辭了朝廷加派的官爵,一個人出走了!爹很生氣,大發雷霆,說要和他斷絕關係!
可是,現在爹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我知道,那是心病!所以,我便自告奮勇的出來了,如果不能將大哥去,至少也要讓大哥和爹的關係好奇來!”
“所以呢?”我聽的快要睡著,他卻一直在重複的說著蕭白的豐功偉績。
“所以你要幫我啊!大哥喜歡你!你去勸勸他,他肯定聽你的。”說完,蕭十一郎便眼睛晶晶亮的,像小狗見到肉包子一樣的看著我。
鬱卒的垂頭,狠狠地敲了他一個爆慄,怒道:“說過多少次了!我和蕭白沒有關係,我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我!真不知道你還要誤會到什麼時候。再說了,我們剛才明明在說房莫的事情,你這麼長篇大論的說了半天,我都沒有聽到關於他的一個字!”
“呃——?沒有麼?啊?那祠堂裡面掛的女人像啊!長的就跟他一個樣啊!可那個明明是女人來著的麼!你不覺得很奇怪麼?”蕭十一郎疼痛得到眼中擠出淚花,哀怨的看向我。
“哦?會不會房莫是個女人?”我幻想著,渾身一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真不明白,房颯那麼好的一個人,這麼會有這樣變態的哥哥。
天色漸黑,房莫終於回來。頭頂戴著一頂斗笠,垂下面紗,將整張臉都遮擋起來。即使見到乖乖在客房中等待他的我和蕭十一郎,也沒有拿下來。
“這麼了?沒臉見人了?”蕭十一郎忍不住開口。
房莫冷冷地看向我,並不理會一邊的鐵嘴銅牙。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我點點頭,終於要來了!
昏黃搖曳的燭光下,是一個神色憔悴的絕色男子。滿室的藥香卻遮掩不住那點點血腥氣,男子做起斜靠在床帳上,眉頭低垂,冷汗卻不由自主的順著他光潔卻又蒼白的臉頰上滴落,很熱麼?不!男子拉了拉被角,將棉被又裹緊了緊。許是裹的太緊了,男子眉頭蹙起來。
將棉被稍稍掀開,平滑而性感的胸膛便曝露在空氣之中。那誘人的兩點之下,卻正嚴嚴實實地纏著厚厚的繃帶,而此時,殷紅的血跡已經將白色繃帶染紅,甚至已經粘在的棉被上。
“唔——”伸手想要解開繃帶,卻觸動了傷口。冷汗順著脖頸,一直滑落到胸前,浸溼了繃帶,也沾染了傷口。男子俊臉撐的絳紅,額角的青筋曝起。
“吱呀——”門被人開啟。
我和房莫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情景。
房莫連忙衝到男子身邊,我卻呆立不知所措,兩腿沉重的彷彿灌了鉛,一陣酥癢的感覺蔓延全身,身體彷彿置在雲端,已經不再屬於我自己,我也無法支配他們。
“耶律阿保機?”一種不屬於我的聲音從我嘴裡發出。
“他不是耶律阿保機,他是耶律阿保機的同胞弟弟——耶律路梏。真正的耶律阿保機此時尚在契丹!”房莫的聲音冰冷,我卻聽得出他在顫抖。
“什麼——意思——?”我渾身發軟,雙膝不聽使喚的癱倒。心中一種不好的預感蔓延全身。
“原先我也不知道,他們竟然是有兩個人。可是他們明明長的這麼像——。在契丹,雙生子是被詛咒的孽根,所以從一開始,就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這件事,他們的父親耶律撒剌的,母親蕭巖只斤還有接生的穩婆查瑪。
路梏比阿保機晚出生一盞茶時間,便註定了他從此只能做別人影子的命運。
阿保機有著多重身份,迭剌部的夷離堇、中原武林的夜王鳳仙、隴西郡王李克用的結拜兄弟等等,我一直很好奇,他是如何扮演著這麼多不同的角色!甚至在有時候,他們的脾氣秉性也相差很多!明明前一天還和你把酒言歡,等到了第二天卻像是陌路人一般冷淡。”房莫低下頭去,眼中充滿了疼惜,手下卻未見絲毫停頓,解開路梏身上的繃帶。
“一年前,耶律阿保機偷襲河東,你派周懷英一直將他追殺至潢河。在混亂中耶律阿保機生死不明!正在眾人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他卻又突然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契丹!可是,真正的事實只有我知道,因為正是我,橫追三千里,硬是將身負重傷的‘耶律阿保機’救出,一直療養在這裡。雖然在一開始,我也被這事情嚇了一跳,可慢慢地,我竟有一絲竊喜,阿梏終於可以在我身邊了,誰也搶不走他!”
說完,房莫看著路梏那完美無暇的俊臉,竟然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