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是一個武林高手的事情了!幸好沒事,要不然可虧大了!
我逃的快,阿保機追的也不慢。可是隨之而來的大軍,也碰撞起來!鐵與鋼的較量、血與汗交織,我的身邊一片混亂,阿保機的勇武讓他在萬軍從中游刃有餘,鮮有一合之將,轉瞬間,便有十來個人頭落地。
猩紅的鮮血濺上他如玉般俊美的臉上,顯得俊美而妖異。我真的是要瘋了,為什麼在一邊逃跑一邊卻還要亂七八糟的想著這些?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阿保機使用兵刃,可今天,終於得償所願——可為什麼要是使著一把比我人還要大的偃月刀(掩月刀)?
太可怕了?看著那刀,卻見那刀頭有回鉤,鉤尖似槍,在日光的照耀下,閃耀著銳利的寒光;不僅如此,刀背上更是有突出鋸齒狀利刀,我知道那又稱“冷豔鋸”!
太陰險了!我抹了一把額角的冷汗,腿腳開始發軟。
在我軍中,這種武器尚還沒有人使用,原因不過是中原人很少有長的像契丹人那般高大的,即使有,也不會使用這刀。因為雖然這刀柄是因人而制的,根據一般人直立,左手握住刀盤之下刀柄處,左臂向左側伸直,刀鐏靠著左腳掌側。刀盤的高度應與左肩齊。可刀刃的長度,還是應該有刀柄的五分之二長。這樣算來,按著中原人的身高,本應有兩米多長的鋼刀還不如小孩的玩具一般長度。
所以,使這刀的人,首先第一個先決條件,便是要有高挑的身材,第二,便是要有過人的臂力,此刀周身精鐵鍛造,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可這武器一場,相對揮動起來所需要的力氣也是越大。古往今來,能將這偃月刀試用的出神入化的人,也只有三國時期的“武聖”關羽而已。
而今天,我卻又“驚喜”的挖掘出了一位。
可是,這樣的驚喜我寧可不要!
“啊唷——媽呀——”偃月刀尖的鐵鉤貼著我的臉頰掃過,我彷彿能夠清楚的看見我頭盔裡面的頭髮被它勾出、勾斷、落下。一切都像是在慢放電影,我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
“啪——”慌不擇路,我一個狗吃屎摔倒在地上,仰起頭,則是耶律阿保機那張含著諷刺的臉,眉目間,盡是憤怒。雖然在混亂的戰場上,可我依然能清楚的感受到那股天鑽進骨子裡的陰冷。
“逃啊!怎麼不逃了?我倒還真想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伸出嫩色的舌頭,將嘴邊的鮮血舔掉,阿保機的神情像是一隻面對著獵物的狐狼。
“不逃了,差不多了!呵呵——,沒想到氣嘯九天的契丹未來大汗也有如此愚笨的時候!難道你不知道,兩軍對戰,作為號令核心的指揮者,是不能獨逞英雄的麼?”癱坐在地上,我喘得像是一頭牛(氣喘如牛)。
背過手,在兵亂的掩護下,我抓破袖中的一包石灰粉,勾起嘴角。
我話音剛落,就見到阿保機臉上一陣懊悔的驚醒,不過,沒過一會,便沉靜下來,冷笑的看著我:“那有什麼?抓到你,不是一樣麼?”
“那也要抓住我再說啊!”我晃著腿,像是一個沒事的人一般。
“轟——!轟——!轟——!”
三聲掣天動地的巨響,將大地震的一陣晃動。天空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多出了三個銀白色像蘑菇一樣的大球,大球的下面,懸掛著一隻只巨大的竹籃。而此時,籃中卻鑽出兩個漢族計程車兵,咧嘴一笑,扔下兩個炸藥包。
“轟——!轟——!”
霎那間,上京的天空之下,猶如死神的降臨,不斷的收割著契丹士兵的生命,所有的契丹人都被那一聲聲巨響給炸蒙了。
“射箭——射箭——”終於有人警醒過來,抓起身邊士兵手中的弓箭朝天空射去。
午日高掛的豔陽,曾是草原上牛羊生命的力量,而此時,卻不再恩澤著契丹人!銀白的大球反射著耀眼的陽光,刺的人肉眼生疼。羽箭朝天際射去,還沒有到半空,便垂直落下,甚至還傷到了更多的契丹士兵的性命。
我忘了自己還尚處險境,就揚起嘴角——沒想到,效果居然會比我想象中更好!
“這是你的主意。”不是疑問,耶律阿保機用篤定的目光緊盯著我,幽深的黑眸中佈滿血絲。
他快要發狂了!契丹兵大量的死亡、一邊倒的勝負,我估計這輩子,他都沒有遭受過這樣的慘敗——!
“呃——,算是吧!呵呵——還可以啦?”牽強的扯起嘴角,我慢慢向後退去。
身後,便都是我自己人!靠的越近,我就越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