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轉過身去。
“王上——,張劉氏便是在此間。”
“哦?快將油燈給本王——,”耐不得身下的煎熬,朱溫一把搶過褚貴人手中的油盞,邪笑一聲。
門“吱呀——”一聲,在這黎明前的時分,帶著一絲危險,輕輕開啟,又輕輕關上。
施乃文從朱溫宅裡出來,並沒有馬上回府,而是小心地看了看身後,隨即拐進了一個衚衕。
此時的洛陽城內雖然依舊寧靜,可逐漸不時響起的雞犬聲預示著天已經快要亮了,施乃文又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便在一戶農宅的後門口停了下來。
“叩叩叩——扣扣——”指關節與木板的相擊,製造出一連串悶悶地聲音。
門“吱呀——”一聲開了。施乃文連忙閃身進去,輕輕地關上木門。
“大俠!我已經按您的吩咐,給梁王謊報了軍情,哦!還有那藥丸——,也按照您的說法,把它敬獻給了梁王,可是——,至於梁王他自己到底吃不吃,小的就無能為力了。反正,您要我乾的,我都幹完了!那——那個東西,您可以給我了吧?”
“刷——”屋內飛出一本賬本,穿過帳戶,徑直落在施乃文腳前。
彎腰拾起帳薄,施乃文自己的翻閱起來,一盞茶的時間過去,施乃文的面色由青轉白,狠狠的將帳簿摜在地上,懷中掏出火摺子,一把點燃書角,看著赤紅色的火焰漸漸吞噬掉那充滿了汙穢的書頁,施乃文輸出一口氣,得意的笑起來。
“告辭——”雙手一報拳,施乃文走出門去,一身輕鬆,和那個來時的鬼祟,竟恍然是兩個人。
屋內,一個俊美絕倫的男子俯臥在床上,手中把玩的,是一根藏青色的髮帶,一根普通到了極點的髮帶。
“天辰——,要出門了!記得要想我啊!我身上沒有身麼值錢的玩意,就將這個送給你好了!你要貼身收藏啊!貼在衣服的最裡面。”女子手執一根髮帶,眼神無比哀怨。
“為什麼偏偏要送我這個?”男子兩指故裝嫌惡的捻起髮帶,湊到鼻子邊,小心的嗅了一下——一股髮油的味道。男子瞬間面黑。
“啊呀——!還要我說出來啊?怪不好意思的——,那我說羅?“女子睜著雙眼,突然扭捏起來,“人家不是說結髮夫妻結髮夫妻麼!這玩意就是用來‘結’我的‘發’的啊!這代表著我的心意,知道了不?上面啊!還有我的味道哦!挺有留念願意的,你可一定要保護好啊!”女子淳淳叮囑。
她的味道?是指這髮油味麼?聞的出來,上面灑了不少於一兩蘭花味髮油。
“好的。”雖然不喜歡上面的髮油味道,可聽著女子所述,臆想那言語中的寓意,男子不由開心的笑起來,輕輕攬上女子,聞著她髮間若有似無的汗味,滿足的深吸一口氣,俯下身,重重的吻上女子那小巧卻肉肉的小嘴唇,舒服的一陣喟嘆。
“這是我貼身玉鎖!你帶著!也要想著我,你身邊男人那麼多,就當是我鎖著你!不準給我偷吃!也不準勾引他們!聽見了麼?”男子從自己脖子裡解下一枚小巧的玉鎖,為女子戴上。
玉鎖通體血紅,裡面斑駁經絡縱橫交叉,日光下一照,照映出一大片斑駁虹影。
“這玩意值錢麼?太貴的我不要!摔壞了我可賠不起。給個假貨好了!意義深刻就行了!給金葉子怎麼樣?”一說到金錢,女子的眼中頓時閃閃亮。
“閉嘴。給你什麼,你就拿什麼!要是你敢摔了它,就用你的人來賠!賠一輩子!嗯——當我的貼身小丫鬟來服侍我!”男子狠狠地揪著女子小巧的下巴,威脅道。
“不用!現在我就可以賠給你啊!來!脫衣服!”女子惡作劇的一笑,攬上男子寬闊的腰際——。
“葚兒——好想回來看你啊!”床上的男子一翻身,將髮帶揣入懷中,仰身躺在穿上,雙手負在腦後,閉上眼,輕嘆一聲。
“啊——”一陣尖細的叫聲從隰州太守府中傳出。
“倏——”的睜開眼,我感到自己一身臭汗,不由抬起手擦掉那油膩膩的滑潤感。
穴道已經解開,沒有任何人幫助,自己卻可以活動了。想是這點穴的功夫也有時效性的,幾個時辰過去,便會自動解開。
“小姐——你怎麼了?你已經回來了麼?”劉伯和劉嬸在門口大聲的拍打著。
“我沒事。只是做了一個噩夢!劉嬸,幫我抬點水來好麼?我想洗個澡。”以手撐額,我悶聲道。
回想起方才的那個噩夢,竟然仍歷歷在目。血流滿面的安八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