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將這些賬本先影印了一份留作備用,看著園中那小小的幾堆灰燼……恐怕以後再追查不到他們的罪證了吧?
為什麼每一個貪官所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呢?
“看來!你贏了。”想起離家前,和梅葚的那個賭注,不由會心一笑,三百兩?也只有她才會這麼無聊吧?
“篤篤篤——篤篤——”後門再一次想起。
還有誰?司天辰不由眉頭一皺,才想起今天該來的人應該已經都來過了,還會有誰呢?
院門“吱呀——”一聲開啟,探入一個較小的腦袋。
“你找誰?!!”司天辰想不到推門而進的會是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不由一愣。
“你是叫司天辰麼?有人叫我給你一封信。”小孩眼睛咕嚕一轉,便找到了院中絕世孤拔的身影。
“是什麼樣的人?他現在人在哪?”警惕的走過去,司天辰問道。
“不知道,那個人帶著帽子,將臉都藏起來了!他給了我一兩銀子。那個人長的很高!”小孩搖搖頭,最後又補充了一句。
再問不出線索,司天辰腦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接過信,司天辰掏出一兩碎銀將小孩子打發走。小心的展開書信,皺眉。
“未時,洛陽東郊松崗。”
八個字,蒼勁有力,完全不同於梅葚的狗爬式“梅體”,淡淡透露出一種霸道。卻十分吻合司天辰的口味。
挑釁?“有意思。”
夏日的餘暉總是最美,最攝人心魄的,赤紅下,勾勒出一個火紅的世界。
洛陽東郊的松崗是一片亂葬崗,平時很少有人會出現在哪裡。所以作為見面的地方,這個地方還是很合適的。
當司天辰來到松崗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來早了!蓬骨推擠如山,卻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不時傳出野貓爭奪食物的狡吵,司天辰勾嘴一笑。
“閣下既然已經來了!為什麼還不出來現身?莫不是已經無臉見人了?”朗聲一笑,連野貓的叫聲也停止下來。
“你很狂——”一聲慵懶的聲音響起,亂葬崗邊的槐樹上,翩翩然飄下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微風拂過他如墨般的長髮,翩然如仙。只是眼底那一抹狠礪,刻骨蝕心。
司天辰沒有想到,約他出來見面的竟是如此出色的男子,雖然自己認為認為自己的長相還不至於差到哪裡去,可和眼前人一比,頓時有點自慚形穢。
切!想什麼啊!男人——比什麼長相啊!司天辰暗惱,自己方才竟然不由生出了嫉妒的感覺。
“找我出來做什麼?”摸了一下鼻子,司天辰連忙演示自己的尷尬。
“離開梅葚——!”男子眯眼,雙手負在身後,隨意而張狂。
果然來意不善,卻沒有想到他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憑什麼?!!”說不生氣是假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司天辰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
“你配不上她!!”
“那麼你就配得上?!!不要告訴我你這次過來是想和我爭風吃醋的!對不起!我可沒有這個心思和你爭這個!我和梅葚是兩情相悅的,沒有什麼配不配的上。要我離開她,除非是她親口對我說!”淡淡的一笑,司天辰在心中又補上了一句:親口對我說也別想他會同意。
聞言,男子低下頭,吃吃笑起來,道:“至少比你好一點——,不是麼?”
“那就是沒有話說嘍?”俗話說,話不投機半句多,還是很有道理的。
“想和我打架?你不是我的對手——”男子揮揮袖,笑的雲淡風輕,彷彿普天之下,再沒有能引起他動心的。
那風起不驚的樣子讓司天辰一愣,恍惚間,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躍然腦際。
“你是——”
話還沒有說完,司天辰只感覺到眼前一黑,身體軟軟倒下。
“你還是一樣粗魯。”男子看著軟軟倒下的司天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一個傲然站立的黑衣人,碩大的黑紗斗笠遮蓋了黑衣人的全副面容,只有那高大的身影傲然挺立,洩露出他的性別。
“看他不順眼。”黑衣人身影一晃,便站在司天辰的身邊。
“為什麼?就因為他搶了你的未婚妻麼?你還真霸道,別忘了,候選人可不止你一個,除了我以外,你還有很多對手呢!”男子慵懶的衣袖扇扇,對著黑衣人挑挑眉頭,挑釁道。
“我只在乎梅葚可以幫助我成就大業,其他的,我不在乎!你喜歡——,成親之後便送給你!”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