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不能平復。
他自出生以來,身體就很差,這些年,雖然養得好了一些,但耐不住這長時間奔跑,眼前漸漸有暈眩之感。
他再喘一口氣,軟軟倒下了身子,嘴裡還不忘一句:“小丫,把防蛇的藥粉撒開……”
看來這一晚,他們是回不去了,可是,安全也同樣重要。
小丫眼裡,頓時就存了淚,扁扁小嘴巴,卻又很懂事的道,“小寶哥哥放心,你先躺在這裡,我去撒蛇粉。”
哥哥倒下了,可還有她在。
哥哥身體好的時候,所有事情都護著她,哥哥身體不好了,小丫開始保護哥哥。
小寶倒下去,不過片刻,便閉上了眼睛,臉色臘黃。
身下的青草很軟,正值春季的時候,大地復甦,所有一切動植物生命,都在勃勃成長著。
或有聲,或無聲,萬里江山,總是生命。
小丫極快的撒好了蛇粉,將兩人圍成了一個圈,然後就跑了回來,坐在地上。
然後,又吃力將小哥哥的頭搬起來,放在腿上,小手開始捏著小哥哥兩邊太陽穴,輕輕揉著。
“哥哥,孃親說,如果你很累的話,這樣輕輕按著會舒服一些,哥哥感覺好些了嗎?”
小小的手指,軟綿綿無力道,但小丫頭很努力。哥哥不舒服,她心裡也很難受,溼漉漉的小眼睛,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無論怎樣,都沒有安全感。
小寶睜開眼,雖然很累,還是很耐心的哄著她,“小丫乖,寶姨說過的,越是危險,便越是要冷靜,我們都堅持一下,相信寶姨很快就會尋來的。”
“嗯!我聽哥哥的。哥哥,你不要睡好不好?要不,小丫給你唱歌,講故事?”
小丫頭很懂事,也很善解人意……流水遠遠看著,心想,這果斷就是一對青梅竹馬吧?只是,現在的一切,只是他的猜測。
這倆小娃,到底是一個人生的,還是兩個人生的?他想到曾經的聖女大人,身中蠱毒時,離落曾經說過不會有孕,那麼,這一對雙胞胎似的小娃娃,難道都是三寶那吃貨的寶貝嗎?
眼見這倆小寶如此溫馨,他竟有一種衝動,居然不敢上前,他怕萬一再驚著了他們,出了事咋辦?
看著小男孩那麼難受,流水便緊緊皺了眉。
這樣弱的身體,這幾年時間,是如何熬過來的?
“好,你講故事吧,我聽著。”
小寶點點頭,虛弱的身子,讓他一點力氣也沒有。但是孃親曾經給他好多防身的毒藥,他想了想,還是覺得不靠譜,又道,“小丫,要不然,你再撒些劇毒的藥粉出去……防蛇的藥,不能防豺狼虎豹,我怕它們趁夜出沒。”
到時候,他們兩個小娃娃,毫無防身之力,還不是任那些兇惡的豺狼虎豹一口吞了?
正值奶娃的年紀,嬌嫩嫩的皮肉,絕對可以比得上人參娃娃的滋補。
流水看著看著,就又覺得很羨慕。
他的寶貝,什麼時候才可以到來呢?
真想伸手抱一抱。
小丫頭很聽哥哥的話,又重新去撒了一遍毒粉回來,流水這一回神,忽然就嚇得滿頭冷汗了。
臥槽!
三寶這吃貨,是怎麼教育這倆寶的?
隨便的毒粉就往身上揣著,也不怕毒倒了自己?
當然了,這一層層的蛇粉加毒粉灑出來,流水更不敢上前。
他不是豺狼虎豹,堅決不跳這個坑。
“哥哥,你肚子餓了嗎?”
做完這一切,小丫重新回來,抱著小寶的腦袋,再度放到腿上,肚子就開始咕咕叫。小寶tian了一下嘴唇,“嗯,餓了。”
“我也餓了……可是,我們迷路了,回不去,孃親一定在很生氣的找我們。”
想到自己孃親,那一把長長重重的大鐵勺,敲在腦門上的感覺,可真疼。
忍不住就伸手摸摸頭,苦巴了一張小圓圓臉。
小寶安慰著她,“不會的,寶姨最疼我們了,她最捨不得打的人,也是你。”
想到寶姨那一手獨步天下的極品菜餚,小寶就有一種吞口水的衝動。
然後肚子就更餓了。
小丫苦了臉,反駁道,“根本就不對,孃親雖然很疼我,但也很疼哥哥的,還有雅姨,還有青姨……她們都好愛我們的,可是,她們兇起來的時候,也是很可怕的嘛。”
試想想啊,大鐵勺敲腦門上,那麼硬那麼重……小丫頭現在就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