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不由自主地又瞄了她胸部一眼,人家是跑步時顫抖,她走路也顫抖,如長江之水,波濤洶湧,連綿不絕。
我收斂了一下心神,很注意地用恭敬的語氣問那女警,“領導,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女警漠漠地看了我一眼,“什麼問題?”
“你們是不是在拍電影或者電視劇什麼的?”
女警微微一怔,“什麼?拍電影?你想什麼呢?”
“領導,能問一下你的芳名嗎?”
女警的臉一沉,有些惱火地問,“你不覺得你這種街頭小混混的搭訕手段不應該在我們這裡使嗎?”
她把我領進一個有不到十平米的一個小房間,冷冰冰地說:“在這裡等著。”說著轉身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女警領著一個穿著件灰黑色夾克衫,目光銳利,精光四射的中年男子走進來。
中年男子手裡拿著一個資料夾,他一進來就對女警說:“小衛,沒給小江弄杯水呀,去,給弄杯水來。”
說罷,他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很溫和地笑了笑。雖說他在笑,可是他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我感覺到他的眼睛裡隱約地閃爍一種難以掩飾的殺氣。
我敢肯定,他一定是殺過人的,而且不止一個,殺過人的人眼睛裡都有這種透著寒氣的殺氣。
男子說:“小江,你好,不用緊張,我們找你來是想……想跟你聊聊天。”
“我犯什麼法了嗎?”
“犯法?”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誰說你犯法,我不是說了嗎,我們只是跟你聊聊天。”中年男子好像故意要讓自己的語氣有些如沐春風,可是因為他身上散發著濃重的殺氣,讓他的這種“如沐春風”顯得十分詭異,更透著無盡的殺氣。
我問:“那我就是有權拒絕,不跟你們聊,你們也不會對我嚴刑逼供逼著我跟你們聊,是吧?”
中年男子淡淡地笑了一下。
那個女警端了杯水進來,沒好氣地放在我的眼前,接著在那名中年男子身邊坐下,盯著我。
中男年子用和緩的語氣說道:“作為合法公民你有權拒絕不跟我們合作,不過,作為國家公務人員的我們也有權一次接一次地請你來,跟你商量是否願意和我們聊天的事情,直到你同意為止,你說要是真的那樣,該有多麻煩。”
男子的話綿裡藏針。我知道,就算他們不對我進行刑訊逼供,一次次地找我跟我商量願意不願意跟他們聊天,也是夠麻煩的。
想到這兒,我馬上換了副良民大大的表情,問那中年男子,“領導,您是這裡最大的領導吧?”
男子點點頭,“算是吧。”
我指指女警,“那麼她是你的部下嘍?”
“是。”
“像你們紀律部隊下級是不是不管什麼事都得無條件服從上級的命令?”
“當然。”
“那好,我可以答應跟你們聊天,不過,我也要跟她聊聊天。”我又瞄了一眼那女警的胸部,說:“而且是一問一答式的。”
可能是我多頻次地看那女警的胸部,我看到女警的臉上浮著一副恨不能弄死我的表情。
“一問一答式的?”男子看了旁邊的女警一眼。
“是啊,就是你問我一個問題我回答,我再回問她一個問題,她也要老實回答。”
那個中年男子和那個女警可能都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怪異的要求,中年男子低頭想了想,又看了看那女警,轉臉問我:“那我可不可以旁聽?”
“當然,又不是兩口子說情話,當然可以旁聽,錄音也行。”
女警聽出來我在討她的便宜,恨恨地低聲說了句,“少說廢話!”
男子把手中的資料夾遞給女警:“小衛,你來吧。”說著站起身,和女警交換了一下位置。
女警陰沉著臉,氣哼哼地翻了翻資料夾,我憑著自己多年在女人堆裡打滾的經驗看出這個女警現在有些心慌意亂,此時她正藉著這個動作在平復自己的波瀾起伏的內心。
女警掠了掠額前的一縷長劉海,抬起頭問我:“你的出生地在哪?”
“福建大丘。”
“你的父母叫什麼名字?”
我看了女警一眼,“madam,按我們剛才說好的,這位領導也同意了,現在該由我來問你問題,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女警狠狠地瞪著江湖,從牙齒縫兒裡崩出兩個字,“衛慧。”然後馬上問,“你父母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