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些不滿地說:“江湖,我跟你說了多少次,叫我david,我們香港人都有英文名,這樣叫起來顯得親切。”
這個陳顯一進組就裝洋蒜,說話時總喜歡夾著英文,還總讓人叫他英文名字,組裡的人沒幾個買他的賬的。
叫不叫英文名字,我倒沒什麼,我最煩的是他總是以資深明星的態度對待方帆影。
方帆影第一次當導演,難免有些手生,有時候難免會犯一些比較低階的錯誤。這個陳顯困此非常看不起方帆影,一旦方帆影出現一些錯誤時,他不是冷言冷語地予以挖苦,就是說他們香港導演如何如何拍戲,言下之意方帆影的導演水平太差,沒有資格當導演。
有一次,陳顯在表演時演得有點過,跟咆哮帝似的,方帆影讓他收一點演,他馬上臉不臉鼻子不是鼻子地說:“方導演,我跟我們香港那些大導演拍戲時都是這麼演的,他們從來沒說過什麼,你不會比那些大導演的水平還高吧”
方帆影本來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兒,我在旁邊看著心疼不已。
從那以後,我一直想找個機會教訓一下陳顯這個假洋鬼子。
最近一段時間,陳顯像條發了情的狗一樣瘋狂地追沐美琪,可是沐美琪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卻時不時得向我飛媚眼,有時還會說些限制級的些風言風語。
這讓陳顯很不爽,也因此開始看我不順眼。
我們倆個最近暗中叫著勁兒。
我正想借剛才的話題損他兩句,突然有人敲門。
一個站在門口的劇務以為是送開水的服務員,上前開了門。
可是他一開門,卻突然發出一聲驚叫。
我們這些人都被他的驚叫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原來進來的不是送水的服務員,而是三個頭戴黑色絲襪,身穿幾乎是一模一樣劣質黑西服的蒙面人。
他們三個人每個的人手裡都拿著把槍,走在最後的蒙面人很奇怪,除了拿了把槍之外,胳膊以一種非常怪異的方式夾著黑色的包。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蒙面人,一手拿著槍,另一隻手拿著紅色的長條型的盒子。他先關掉了屋內的大燈,只留著幾盞小壁燈。
房間內一下變得有些昏暗。
那人用槍指著我們這些人,粗聲粗氣地低喝,“都聽好了,兄弟只求財不要命,大家只要好好配合,一定沒事。”說著他拿著槍走進小房間,把小房間正在拍攝的人全都叫了出來。
大叫都驚恐地看著這三個人。
為首的那個人似乎用假嗓甕聲甕氣地說:“把值錢的東西全交出來”
我冷著眼看著這三個人。
沐美琪好像也並沒怎麼害怕,不過,她還是解下自己腕上的手錶和錢包扔在那人面前,眼睛冷冷地看著這三個打劫的人。
為首的那個蒙面人見其他人沒動,厲聲喝道:“你們還等什麼,都快點”
站在我身邊一臉煞白的方帆影也解下自己的手錶,掏出錢包,然後向眾人點點頭,讓大家按蒙面人說的做。
眾人紛紛拿出表和錢包。
為首的那個蒙面人走到沐美琪的面前,那個挾著黑包的蒙面人緊跟到他身邊,用手中的包對著他們。
為首的那個蒙面人用手槍指了指沐美琪的脖子上的一條白金項鍊,“項鍊,把你的項鍊拿下來”
沐美琪看了那人一眼,解下了脖子上的項鍊遞給那人。
那人接過項鍊,交給旁邊一直跟著他的那個人,然後把手中的那個紅條型盒子遞給沐美琪,用命令的口氣說:“開啟”
沐美琪把那個盒子開啟。
雖然房間內的燈光很暗,但是我還是看到裡面是一條細細的白金項鍊,那人仍用命令的口氣對沐美琪說:“戴上”
房間裡的人都用奇怪地眼神看了那人,覺得這人的這個要求實在是不可思議,就算在美國警匪大片裡也沒見過這種打劫的橋段。
可能是由於有些緊張,沐美琪始終戴不上那條項鍊。
那個蒙面人想替她戴,我衝上前一把扒拉開他,從後面替沐美琪戴好項鍊,然後故意挑釁似的看著那個蒙面人一眼,吻了沐美琪後脖頸一下。
我的這個令所有人意外的舉動把房間內的人都驚到了。
他們不知道我這是要幹嗎
那個蒙面人似乎很氣惱,他用槍指著我問:“你小子想幹什麼,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冷冷地看著他,突然伸手一把,打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