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誇張。
“你的名號是鷹,鷹屬於鳥類,所以你自己說你那張放肆的嘴該如何稱呼?”她好整以暇地說,她就不信他能找出更貼切的形容詞。
“哈……放肆的嘴,的確是我的作風,但它更適合做情人的唇。”他立即付諸行動。
片刻之後,他才饜足地抬起頭,輕柔地撫上她的臉,眷戀於她細滑的觸感,久久不能自己。
龍霞噎下口中的血腥味,兩眉齊聚,“你真是不衛生,害我喝到你的血哪!”
“什麼叫衛生。”
“衛生就是……唉!說了你也不會懂。”她抹去嘴角的血味,“你的血沒毒吧?”
“不會比你的嘴更毒,常人可無此殊榮喝到我的血,你是第一人。”薩非鷹傲氣地說,也不想想他的傷口是誰造成的。
瞧他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有夠狂妄,“那小女子我真該感謝你的恩澤嘍!”
他果然見識淺薄,說她的嘴功毒,若遇上真正的毒舌派掌門人云,他只有“中毒”的份。
“我接受你的道謝。”他眼神一眯盯著她的紅唇,“想不想再嚐嚐血的美味?”
龍霞連忙捂住他逼近的嘴,“你有點禮貌好不好,傷口沒處理很容易感染細菌,你不要傳染給我。”
“你很無情哦!傷口是你咬的耶!現在想推卸責任?”薩非鷹故作兇暴樣,大手覆住他嘴上的柔荑,心想,“細君”是什麼?她怎麼盡說些旁人不解的話語,莫非這是南方人的口調?
“如果你能稍微控制你體內的獸性,表現一點人性,我就會節制些。”
節制?薩非鷹曖昧地朝她耳垂呼氣,“你該慶幸我還有一點人性,只親吻了你。要是我的控制力差了點,現在我體內的獸性早一口吞了你,將你變成我的人。”
他在花莎蓮身上所發洩的慾望,似乎永不及她淡淡地一瞥,更能挑動他男性的悸動,若不是顧及她身子尚虛,無法承受他猛烈的需求,早在初見面之際,他就會不顧一切地強佔她無意識的嬌軀,宣洩他滿腹的欲流。
“措辭文雅些,活像個土匪頭似的。”像個長者教導不聽話的孩子般,她打了他手背一下。
“文雅?”他臉孔全皺成一團,“你認為文雅用在我身上合宜嗎。”對他而言,那如同要麒麟戴朵紅花般可笑。
嗯,好像有點彆扭,想了想,龍霞也覺不妥,“失言了,我怎麼能要求一頭野獸學禮呢?又不是孔夫子的‘有教無類’。”
“霞仙,你又再一次點燃挑釁之火。”他是野獸,但再兇狠的野獸也需要伴侶。
“我是實話實說,喂,你想幹什麼?我不怕癢的,喂!公平點,我是病人。”
一句病人止住了薩非鷹的侵擾,他氣餒地鬆開手,放棄偷襲她柔若無骨的玲瓏身段,“你真懂得消滅男人的志氣。”
“你不是男人是野獸,所以可以沒志氣。”
眼睛一沉,他露出邪邪的笑,“很好,你喜歡野獸是不是?”
“我才……啊——你要幹什麼?快放我下去。”她來及防備,就落入魔掌。
薩非鷹得意地將龍霞橫抱在胸口,大步地走向藏仙閣,“寶貝,乖一點,我可不想失手摔壞了你。”
“薩,非,鷹——”
“你說過我耳朵很靈,你不用扯破喉嚨喊。”他邪氣地說,可憐的飛鳥都被她震醒了。
“你……”她一張嘴頓時失了聲。
在陽光的斜影下,他們有道長長的擁吻,正為秋意添上一抹顏色。
而在靜園的高閣上,有道怨恨的人影,正注視著遠處的那對麗人,手中的玫瑰正刺著她掌心,沁出些微血絲,“敢跟我爭男人,下輩子吧。”
玫瑰瞬間化成一片片殘瓣,在風中飛舞,紅豔的蕾瓣如同她眼底的赤焰,正熊熊地燃燒著。
第四章
高聳的圍牆阻隔了兩樣人,牆內是養尊處優的閒人,牆外是忙碌的世俗人。
圍牆內植滿高大的橄欖樹,一顆顆青澀的橄欖掛滿枝椏,負責煉油的長工們正一一採收,高處難採之果子以長先竿子打落,丫頭們則在底下撿拾。
龍霞羨慕地也想去爬爬樹摘樹果,可又怕被某隻“暴龍”發覺,會將怒氣出在跟前工作的人,所以只好作罷,不過偷吃幾顆生橄欖應該沒事吧!
“霞仙,你又在吃那些不長肉的東西嗎?”他飽含慍意地冷斥聲在她背後竄起。
“我才沒……沒有。”她辯解道,天呀!壞事做不得,才一起念就被逮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