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當著他的面,去探視另一個男人的身體,薩非鷹的臉氣得像落日一樣血紅。
“雖然我不是很甘心救人,但人總不能救一半吧!半途而廢不太道德。”龍霞撇撇嘴道,救人也是很耗體力的工作。
“那也輪不到你出手,叫那隻小麻雀去費神。”薩非鷹冷淡地說,誰教多蘭兒多事救人。
“我?”多蘭兒一聽,真想拿塊酪餅撞昏自己,“堡主,你看過小麻雀扛大象嗎?”
自從跟了霞姐姐之後,她的口才伶俐多了,懂得說話的“藝術”,然而藝術是啥玩意,她壓根不認識。
“蛇都能吞大象了,扛頭象有何難?”他是借題發揮,以疏不平之氣。
誰都可以碰男人,唯獨他的霞仙不能,要碰也只能碰他,他可是個自私的男人,沒有雅量讓自己的女人去碰觸他以外的男人。
就在大家爭論不休之際,李暘最後一口真氣也消耗怠盡,人往後傾,咚的一聲便昏過去了。
多蘭兒完全傻眼了,他怎麼說倒就倒,沒知會一聲?不過還好,他選對好方位,沒壓到她。
“好了吧!大老鷹,這下你可滿意了吧!”龍霞用腳戳一下李暘,見他胸口還有細微起伏。
“哼!人既然倒了,咱們也該回堡了。”沒用的傢伙,這樣就撐不住,他對李暘的厭惡又增一分。
“等等,不能將他丟在這裡,這樣有失風度。”只要有一息尚存,不容有丟棄之心,就算她不說,旁人也會得知,她可擔不起遺棄龍家後人的罪名。
“不然你想怎麼樣,用馬拖回去,哦——休想,別打馬的主意。”他心一凜,瞧見她圓睜杏眼裡的算計。
龍霞撂下話來,“三條路讓你選,一是用馬載他回堡,二是我來背,三是你來扛,選擇題,請選。”
去他的選什麼題,明擺著要他“奉獻”愛駒去載其他男人嘛!薩非鷹低沉著聲音道:“你在激怒我。”
龍霞拍拍他的臉頰笑著,“我是在訓練你控制脾氣,答案呢?”
“多此一問。”薩非鷹冷沉著臉,眼底有著懊惱的無可奈何。
就這樣,一行人走向赤鷹堡,馬背上駝著一位昏迷的男子。
第七章
晌午過後,鮮少雨量的北方攏上一片陰霾,雲層重得好像隨時要降雨卻遲遲不落下,使得周遭的氣流因而氣的凝結而悶熱,而相對的屋內空氣沉悶,逼得人幾乎待不住,直想往屋外陰涼處一避。
“多蘭兒,咱們到‘起蝶軒’探望病人吧!”龍霞手中玉梳一扔,氣悶對天氣變化的無能為力。
多蘭兒把玉梳歸位,將龍霞頭頂的秀髮分成三束編成三條小辮子,在腦後束成一尾辮,用錦緞綁緊,使辮子服貼著龍霞後腦的髮絲。
“霞姐姐,你在找麻煩。”都什麼時候了,霞姐姐還有興致惹事生非。
龍霞暗忖,這小丫頭愈來愈像管家婆了,“我去看他死了沒,好先替他找塊好墓地。”
“就算他真的死了,堡主會命令其他人處理,輪不到我們操心。”
“哇!你好冷血哦!”龍霞用著驚訝的口氣輕晃腦袋,“這人可是你拜託我救的耶!你算半個救命恩人。”
多蘭兒變得缺少人性,快和大老鷹一般,難道多蘭兒體內隱藏著邪惡基因,只是一直未被激發?
多蘭兒不高興地嘟著嘴,“我後悔了行不行,你不要一直提醒我,什麼半個恩人嘛!”
為了救什麼寧南王府的世子,害她被堡主訓了一大頓,整個人差點被颳了一層皮,而且堡主每次到藏仙閣就狠瞪她一次,瞪得她開始懷疑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事,非要用皂石漂洗,一天洗個七、八回。
現在她學聰明瞭,不再當傻瓜幫霞姐姐背黑鍋,因為一時的同情心,落得萬劫不復的地步太不值得。
“你的醒悟太晚了,半個恩人。”逗她也頂好玩的,龍霞覺得自己滿壞心的。
“霞姐姐,你真討厭,幹麼要陷害我,老讓我覺得自己是罪人。”多蘭兒可憐兮兮地說,她何罪之有,除了要求出堡逛市集,可一失足成千苦恨,她終於從慘痛的教訓中瞭解這句話的意義。
“聽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吧!我正在發揚這句至理名言。”龍霞偏著頭說,悶呀!要落不落的雨似心情陰晴不定的後母。
多蘭兒鄙夷地皺皺鼻頭,“我沒上過學堂,更沒見過世面,不懂這句話的含意。”
“你……唉!多說無益,走吧!”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混吃等死的日子教人頭皮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