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為了一個家主之位,許如脊竟然絲毫不顧兄弟情分,這如何不叫許如軒感到傷心?
許如脊其實也是在賭,其實這個家主之位,他倒並不一定非要和許如軒爭。他很清楚,自己各方面都不如大哥,又不是長子,家主之位於情於理都該當是許如軒的。可是,一旦許如軒做了家主,他至少還有十多年的時間可以慢慢的培養許半生。許半生跟許中謙相比起**已經差的太遠,失去了夏家的助力,四年以後必然會差的更遠。可是,四年以後呢?許如軒是家主,他必然會將全家的資源向許半生傾斜,到時候,就算是造成績,也能讓許半生後來居上。
若是許老爺子並未流‘露’出將家主之位移‘交’的念頭也就罷了,許如軒、許如脊都是他的兒子,就算他更喜歡老大一些,總也不可能偏心到明知許半生落後甚多還要極力培養的地步,這就可以確保許半生和許中謙的差距越來越大。再等日後許如軒登上家主之位,有些事情就已經來不及了。
許如脊想要達到的目標,至少是現在不能讓許如軒就成為許家的一家之主。
你許如軒可以為了你兒子不賢夏家悔婚,我許如脊為何就不能為了兒子爭取下一代家主的位置?舐犢情深這句話,放之四海而皆準。
是以,當許如軒的目光如刀般刺來,許如脊卻不做絲毫退讓,而是直面迎了上去,跟自己大哥的眼神‘交’匯一處。
“老夏最早是我的合作伙伴,我們兩家相‘交’,也始於我和老夏的‘交’情。既然是我兒子的事情,當然由我全權負責。老二你不用擔心,我還不至於讓你去和夏家‘交’涉取消婚約一事!”這是最好的方法,也是幾乎唯一可行的方法,但是許家的老三許如項,卻微微嘆了口氣,他很清楚,在這一條上,大哥已經輸了二哥一大步,若是控制的不好,或者夏家的反應‘激’烈一些,許如軒真有可能因此而得不到家主之位。至少,許老爺子有可能再繼續把持家政幾年,那樣的話,許半生對許中謙,就再也沒有半**優勢可言了。
許半生並不太瞭解一個大家族內部的勾心鬥角,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看不出自己父親和二叔之間的火‘花’‘交’鋒rad;。
他是修道習術之人,除了術數一途,許半生最擅長的就是感應身體周遭氣息的變化。無論是自然的氣息晨夕幻變,還是人群氣息的拔起低落,許半生都可以敏銳而清晰的感應到。
從許如軒和許如脊之間,許半生感受到一種針尖對麥芒的對峙,他也知道,退婚這件事,必然不是那麼好開口的。
“婚約是我希望取消的,那麼也應當由我親自去向夏家說明。從我小時候,師父就一直教導我,男人要有擔當。上‘門’退婚的確是會讓對方覺得顏面上掛不住,但在我看來,也不是沒有兩全之策。”
許半生一開口,眾人便將目光齊齊聚在他的身上,許如軒皺起了眉頭,心道你能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我要去找老夏,恐怕也得賠上笑臉任其責罵,為了照顧夏家的臉面,說不得還得在生意上做出些讓步。到你這兒你卻說得輕鬆了。
他沒來得及開口,許如脊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手,笑道:“說得好,男兒自然要有所擔當,半生有這樣的志氣,非常不錯。大哥,既然半生這樣說了,看他似乎很有把握的樣子,不如就讓他試試。如何?”
許如軒臉‘色’一變,許如脊這是想借著許半生不諳世事將其推到風口‘浪’尖上去,他當然不能同意。
可是,許半生卻笑著說道:“不是試試,而是理當如此。過幾日我便去夏家登‘門’請罪,把我和夏妙然之間的婚約取消。而且,我保證,會讓夏家心甘情願的取消婚約,絕不會引起任何的風‘波’。”
嗬!好大的口氣!
這幾乎是許家所有人的第一想法,許如脊如是,許如軒如是,許老爺子亦如是。
就連許如軒乃至許老爺子親自登‘門’,這事也必然會引起夏家的強烈不滿。被人登‘門’要取消二十年前就定下的婚約,這不啻於在夏家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這若還不會引起任何的風‘波’,真當夏家都是死人麼?心甘情願?簡直痴人說夢!
但是許半生鎮定的姿態,卻又讓幾乎所有人都張不開口。許如軒倒是有心說幾句,卻又不忍斥責許半生,許半生望向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自信和平靜,沒有半**受‘激’衝動之狀,也讓許如軒有些將信將疑起來rad;。
而許老爺子見狀,也就淡淡的說了一句:“半生有這樣的心很好,年輕人自己的主意,終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