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許半生今天來等於是一場折辱。但若退婚的是許家,夏妙然今天二十歲的生日趴請了許半生,這豈不是成了夏妙然自取其辱?
一時間,安靜的酒吧裡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許中謙只覺得自己一肚子怒火沒地方發洩,頗有些重拳無處出擊的感覺。他何嘗不明白,朱桐雖然意在擠兌他,但是說的也確為實情,換做是他,也很難不生疑。剛才若不是餘峰說的太肆無忌憚,渾然沒把許家放在眼裡,許中謙也不會如此失態。
“許半生,又是你。若不是你,我今天怎麼會被朱桐這個傢伙擠兌如此,我們許家又怎麼會因為你而受辱?”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許中謙也無法繼續賭局了,再說任何似乎都成了別有用心。
孔佩莉感受的到許中謙的尷尬,拉了拉他的胳膊,小聲對他說道:“朱桐雖然是在使壞,但是若是堅持賭局,的確會遭人非議。不如主動提出賭局作廢,要求餘峰在半生來了之後向你道歉。”
許中謙雖然心眼比較小,也略顯衝動,但多數時候還是很冷靜的。
現在聽孔佩莉這麼一說,許中謙瞬間冷靜了下來,立刻朗聲說道:“好,朱桐說的不錯,未免你們心裡有疑慮,餘峰,咱們剛才的賭局取消。但是,你在背後議論我許家,這事兒不能這麼算了。一會兒許半生若是到場,你只需公開向我許家道歉就行了!”
餘峰眼神閃爍,心道車看來是保住了,但是這面子……公開向許家道歉,這豈非是當眾自扇耳光麼?猶豫著,餘峰不知該如何回答許中謙了。
朱桐已經走到了餘峰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望向許中謙道:“許大少這話好沒道理啊,餘峰到底怎麼你們許家了,你非得‘逼’著人家向你們許家道歉。不就是猜猜我們都未曾見過的另一個許大少今晚會不會來麼?這也犯了你們許家的忌諱?這以後還讓不讓人說話了?”
換作平時,朱桐這種小伎倆其實對付不了許中謙,可是今天許中謙本就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朱桐又一口一個“另一個許大少”,這就讓許中謙已經到了失態的邊緣。
“朱桐你再說一遍試試!”許中謙雙眼微微有些泛紅,一個跨步走到朱桐的面前,怒視著他,右手幾乎就要抓向朱桐的領口了,讓人感覺只要朱桐再敢擠兌他,他就能隨時揮拳相向。
孔佩莉見許中謙已經失態了,但是她又不能把實情說出來,夏妙然是如何驕傲的人?若讓人知道她是被退婚的那一個,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子的事情。
眼前的局面其實很好解決,這些人無非是在嘲笑許家被夏家退婚,只要孔佩莉告訴他們,許半生才是主動提出退婚的那一個,朱桐也好,餘峰也罷,恐怕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只是,這樣一來,夏妙然以後就要承受太多的非議。
說,夏妙然會受傷,可不說,許中謙恐怕立刻就要失態了。
這該如何是好?
孔佩莉能做的,也只是拉住許中謙,不斷的央告:“中謙,你冷靜一**兒!中謙!”
朱桐卻是輕蔑的一笑,渾不在意的說道:“怎麼著,許大少這是要跟我動手?”朱桐虛著眼上下打量著許中謙,不屑的說道:“別人或許還忌憚你們許家幾分,怎麼著你這個名不副實的許大少,還打算也欺負欺負我們朱家不成?我就站在這裡,讓你三拳。三拳之後我只要一拳就行,而且這一拳你儘可以招架或者閃躲,怎麼樣?”
眾人盡皆譁然,朱桐這話也真是欺負人了,許中謙個頭兒倒是不小,可是從小養尊處優,哪兒跟人動過手啊。而反觀朱桐,本就是警校出身,畢業後雖然放棄了分配,但卻自己開了個安保公司,手下高手不計其數,他自然也跟那些人學了不少功夫。
多了不說,三個許中謙綁在一塊兒,都不可能是朱桐的對手。
許中謙自己當然也明白這一**,但是他此刻已經騎虎難下,若是這時候退縮,那以後在朱桐面前就得一直認慫了。
“怎麼著,你許大少也有怕的時候啊?哦,不好意思,你現在已經不能稱作許大少了。”朱桐存了心要挑事兒,見已經有人開始打圓場,怕許中謙就坡下驢,於是又出言擠兌。
許中謙已經怒不可遏,徹底喪失了理智,嗓子裡低吼了一聲,揮起拳頭就朝著朱桐揚了過去。
朱桐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許中謙的拳頭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就算他不躲不讓,硬挨他三拳也不會有什麼事兒。
但是這也不表示朱桐就願意挨這三拳,打在身上總歸有些疼的。
伸出左手,朱桐極其輕鬆的就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