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表明整個卦象由佛‘門’主導,也就是說,最終的勝負落在佛‘門’的修行者身上,他才是最終的主角。
沒有半點跟巫‘門’相關的提示,或許是跟巫‘門’無涉,又或者是巫‘門’之人已然歸天,無需再在卦象之中顯‘露’。
但是許半生的這個卦,顯然是跟巫‘門’脫不了干係的。
首先依菩提就是佛道巫三修,而妖靈在某種程度上也和巫‘門’相關,再加上依菩提到‘蒙’兀大草原上尋找的人也是巫‘門’之人,卦象上卻毫無顯示,這至少說明了兩點。
其一,朱弦已然完成了從妖靈到人類的蛻變,‘肉’身已成,所以其巫‘門’的屬‘性’被消除,自然不會在卦象上有任何徵兆顯‘露’。
其二,依菩提身上的巫‘門’所學,恐怕也得到了相當程度的淨化,至少她以後無需再擔心自己所習的巫術會對她自身產生任何影響。
其三,依菩提要麼沒有尋找到跟假滿都拉圖相關的人,要麼找到了,也被那個跟佛‘門’關聯極深之人毀滅,至少是由其主導。
而隨著左手掐指算來推演的加深,許半生漸漸已經非常接近事實的真相。
除了一些細節他還無法知悉,整件事的脈絡,許半生基本上已經都瞭然於‘胸’了。
“滿都拉圖,你好,期待著和你的見面。”許半生滿臉含笑,面部的線條也變得愈發的柔和,他站起身來,走到窗邊,舉目眺望遙遠的北方,目光悠遠,就彷彿他能穿越千山萬水,抵達‘蒙’兀茫茫的草原之上,看到那裡正在發生的一切一般。
和依菩提的聯絡再度恢復,但是和朱弦之間的聯絡卻似乎被切斷了reads;。
許半生知道,這是依菩提已經恢復,而朱弦卻因為成就了‘肉’身的緣故,之前的聯絡已經不再適用。現在許半生和朱弦之間,只剩下了當初的那個誓言,那個永不背叛誓死相隨的誓言。
和許半生所料的一樣,在大草原上,依菩提、朱弦也已經踏上了歸程。
滿都拉圖並未與她們同行,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處理,雖然記憶恢復,可很多疑問還需要逐一去‘弄’清楚。
在依菩提和朱弦離開大草原之前,滿都拉圖告訴她們:“林淺真人我也是久仰了,可惜一直無緣見識真人風貌。既是林淺真人之徒,又是當代太一派掌教真人,想必也是人中龍鳳。過些日子,老僧必當前往江南,與許真人一唔。”
送了依菩提一本佛經,滿都拉圖便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大草原的深處。
飛機上,依菩提問:“朱弦姐姐,我師父……我那個師父,他是不是已經死了?”不管如何,依菩提也和假滿都拉圖朝夕相處六年之久,雖然知道自己只是他利用的一件工具,但終歸還是有些感情的。
朱弦看了看依菩提,很認真,目光裡隱含著嘆息。朱弦已經很適應完全的人類身體,她也開始習慣了擁有人類的感情,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真正明白,妖靈和人類最大的差別並不在於身體和經脈,那只是一個表象,妖靈和人類最大的區別在於情感。只有人類,才會擁有如此複雜卻充沛的情感,而妖靈卻只懂得喜怒這兩種最為簡單的情感而已。
“他並沒有離開吳東,而是引著主人去了他藏身之處,主人與其決戰,如今他已經化作飛灰,煙消雲散,永絕輪迴了。”
依菩提的表情顯得有些木然,心裡並沒有太多的悲傷,但總有些不忍,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如何處理和那個假滿都拉圖之間的關係。
“你師父送了你一本《金剛經》,你可知道《金剛經》所述的主旨是什麼?”飛機緩緩起飛,朱弦看著舷窗外變得越來越遠的地面,問。
依菩提轉頭望向朱弦,突然笑了,她說:“朱弦姐姐,你是道‘門’中人,我才是佛道雙修,你總不可能比我對佛經的理解更深吧?”
朱弦也微笑著點了點頭,道:“你明白就好reads;。不過,明白不意味著做到,你還需要做到才好。”
“會做到的。我已經知道我只是他的一件工具,他只是輸給了許半生而已,若是他贏了許半生,我的作用才會凸顯出來吧。我現在的惆悵來自於未知,我不知道我這個工具的作用,他已經不在了,這件事還能有個答案麼?”
“主人何其神通廣大,他必然會幫你搞清楚的,切莫因此影響了道心,還是要好生修行。我真是羨慕你們,生而為人,我歷經百多年才終於機緣巧合成就了‘肉’身。而且,你和主人都是修行的天才,我只希望此生能夠看到你和主人飛昇,也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