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琳癟了癟嘴,生平很難得的沒敢開口。她突然意識到,她竟然對許半生有很深的畏懼,也不知道這種畏懼從何而來。或許,是因為那天許半生一出手就把她制住了吧?現在,放眼整個崆峒派,都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
“下午的拍賣會,你自己搞定那隻鼎爐。不要琢磨歪門邪道的心思,你也不差那點子小錢,不管對方耍什麼手段,把價格抬到什麼地步,你都必須把鼎爐拍下來。我想,他會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太過分。那隻鼎爐,對你的重要程度我不想多說了。”
這麼一說,方琳立刻就明白了,拼命點頭。
只要能把她父親的病治好,別說幾百萬幾千萬,就算彭虎敢要一個億,方琳也能拿給他。
“好的,許少,我知道了!許少,這是你要的何首烏,那些人沒一個能準確說出年份長短的,最多估算個二三十年上下,要不你自己挑一挑?”方琳把自己手裡的小包遞給許半生。
許半生接過,點了點頭,又道:“剛才彈開你那隻菸灰缸的,是一枚硬幣。一塊錢,你去幫我把錢找回來吧。不要認為一塊錢就無所謂,我希望你不要隨便找個一塊錢硬幣來應付我。”
方琳呆住了,心裡委屈的差點兒掉下淚來——至於的麼?不就是一塊錢麼?我給你一個億都行。讓我回去撿一塊錢,丟人不丟人?
可是,她也不敢違逆許半生的意思,只得委屈的朝著大廳的咖啡座走去。
《極品相師》
第0136章 倍覺古怪
第209章平行於天道晦明退了出去,關上了禪房的門,星雲大師這才伸手指向那杯茶,開口道:“許真人請用茶。”
許半生象徵性的潤了潤唇,道:“半生打擾大師,是想讓大師為我解惑。”
星雲大師伸出一隻手,掌心向上,許半生忙將自己的左手放在星雲大師的手上。
看了半天許半生的掌紋,星雲大師又觀察了半天許半生的面相,長嘆一聲道:“林淺真人實乃神人也,莫大神通,竟然可如此瞞天而行。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如今林淺真人怕是隨時都可羽化飛昇成仙成聖了吧。”
許半生淡淡一笑道:“**沒說過,做**的也不便妄加揣度。現在**仍在遊戲人間,半生也不知**下落。**本人是不太相信飛昇一說的,他總說所謂飛昇,只不過是天道為了維護天地平衡,而扯下的彌天大謊罷了。所謂渡劫飛昇,只不過是天道使其灰飛煙滅的**罷了。若非如此,仙家不死不滅,天界只怕早已人滿為患。”
“哈哈哈,林淺真人真乃大智慧,天道之意,實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揣度,或許,唯有林淺真人才解箇中三昧吧。”
許半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還請大師解惑。”
“惑從何來?”
許半生將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詳細的給星雲大師敘述了一遍,這種事,星雲大師就算可以從許半生的命相中推演一二,但總不如許半生自己親口敘述的準確。
而且,許半生身上畢竟遮蔽之力太強,即便星雲大師可以看透他的來歷,也未必就能推演的十分準確,有些事情,無非是猜測而已。
“我本意是小懲大誡,使其以後不要煩我便可。卻不曾想,竟然生生改寫了他全家的命途。事發之後,我也進行過推演,喬連修已然是必死之相,其父喬萬才本是壽享八十的命格,如今卻只剩十餘年陽壽,其母更是渾噩之相。無意之間,竟然家破人亡,這懲罰似乎過重了。”
星雲大師半晌無言,沉吟良久,才抬起頭來,眼角皺紋微微跳動,口中說道:“許真人可曾後悔?”
許半生坦然笑道:“半生不悔。喬萬才罪責在身,只不過倚仗祖蔭,今世不報來世也必然遭報,今世既已因果迴圈,來世就不必再受磨難。對他來說,無非是早報晚報而已。半生奇怪的,不是喬家的報應,沒有我,他們也應有此報,早晚罷了。半生只是不解,為何這小小的違諾業障,竟然會讓天道降下如此沉重的懲罰?”
星雲大師笑了笑,道:“心中無愧便好,老僧擔心的也唯有如此罷了,許真人既如此豁達,倒是老僧多慮了。”
許半生不言,雙目如星,望著星雲大師,等待星雲大師進一步解惑。
“許真人想必也清楚,天道並未發現林淺真人的瞞天之舉,否則,此刻許真人便早已無法坐在這裡與老僧交談了。”
許半生點點頭,越發坦然的說道:“即便是天道已然察覺,半生也並不擔憂,半生這十八年,本已是偷來的。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