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數百人而已,真要是按照秩序,大家都能進入,卻沒想到不是這幫散修不講規矩,而是血鴉島的人竟然不顧天理的阻止這些散修進入。現在聽他們那意思,竟然還要阻止封於興和許半生入內,許半生本就對血鴉島沒有絲毫的好印象,此刻更是震怒不止。
可憐那兩名血鴉島的弟子,空有煉氣三重天的修為,手中的長劍也是因為他們要擔此重任把守入口才拿到的法寶,卻仍舊不是許半生暴走狀態下突施殺手的一合之敵。
只見兩道劍光閃過,許半生這是傾盡了全力,咕咚咚兩顆腦袋霎時間便滾落於地,這兩個傢伙當場橫屍。
從二人屍身之中躍出兩道光影,即便是此地昏暗,許半生卻依舊看了個明白,太一洞天在真氣挾裹之下頓時展現,洞口大開,那兩團光影甚至來不及逃竄,便被太一洞天收了進去。
這兩團光影,既是二人煉製的朱鴉,也藏有二人魂魄。雖不知讓他們的魂魄逃走之後,是否能借助朱鴉重生,可許半生也絕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看到眼前此景,封於興大驚,心道許半生居然如此殺伐果斷,這多少有些出乎意料,甚至於,讓封於興很有些擔憂,畢竟,這二人死了倒沒什麼,裡頭顯然還有至少一個血鴉島的內門弟子,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那人會是什麼修為。
許半生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先是回頭讓安氏姐妹入內,也不說話,只是一指下方,讓她們先走,然後才對外頭那些散修說道:“此地已無障礙,諸位自便。”說罷,一拉封於興的衣袖,身形徑直跳了下去。
事已至此,封於興也不便多說,人都已經死了,再說什麼都來不及了,他唯有跟著許半生跳了下去。
此地是個陡峭的斜坡,跟垂直降落也沒太大區別了,不過對於修仙者來說,這並不算什麼事,使著重墜的法門,二人在空中數秒鐘之後,終於感覺到腳落實地,四周一片黑暗,可卻影響不了二人的視線,二人調整方位,飛速向前掠去。
前行之路還是向下潛行,只是坡度變得舒緩起來,根據許半生估計,此地距離地面已有四五百米,前方的路還不知道有多長,不過根據安氏姐妹此前所言三百餘丈,九州世界的一丈比地球上略短,四尺左右才有大概一米,一丈約為兩米多,三百多丈至少也是六七百米的距離,那麼距離最深之處,應該還有一二百米的距離。
不過,毀天滅地大陣一經發動起來,這百來米也未必就有多大的作用,但是許半生依舊跟封於興不斷前行。
“師弟,你有些莽撞了。”封於興見前後五人,安氏姐妹估計已經走出許遠,而身後那些散修一時半會也跟不上他們,這才出言說道。
許半生淡淡一笑,一邊疾行一邊說道:“師兄可是擔憂裡邊那人修為甚高?”
封於興沒說話,但卻等於預設了。
許半生又道:“外頭那兩名修仙者,不過是煉氣三重天的修為,我雖不知血鴉島為何要佔據此地,可是我卻想過,就憑外邊那二人的修為,裡邊這人也頂多就是個築基期而已。血鴉島整體實力如何,我不得而知,頂多也就是跟咱們太一派差不多吧。那麼金丹真人,必然是要收徒的,若是金丹在此,那口子上至少也會有一名築基把守。任何門派,在此劫難面前做出這等事情,也必然是心有慼慼的,有築基而不用,僅讓兩名煉氣三重天把守,被人殺了闖進來,事後他如何自處?等候他的必然是審判所的處罰。況且,真要是金丹,不管這裡有什麼秘密,先行離開便是。就算會讓此地秘密曝光,毀天滅地大陣之下此地是否能夠保全還需兩說,就算保全了,一個金丹,回來之後滅口,也只是輕而易舉,又何必留在此地冒險?唯一的可能,便是前方之人不過是個築基,甚至可能只是煉氣後期,斷然不是封師兄的對手。”
封於興聽罷一愣,他只以為許半生是年少衝動,胸中自有嫉惡如仇的血性,卻沒想到那電光石火之間,許半生還能想到這麼多。
而且,分析的絲絲入扣,一時間,封於興也確信了,這裡邊的人,充其量就是個築基,修為甚至絕無可能在自己之上。
這裡距離集市之圍並不算太遠,如果是個達到築基中期的修仙者,絕對有充足的時間逃離,根本無需在此地冒險。這分明說明此人的修為頂多也就是築基初期,他很清楚自己無法在強者趕來發動毀天滅地大陣之前逃離,於是才會讓兩名弟子在入口處守著,不讓那些散修入內。
頓時間信心大增,封於興笑道:“師弟你真是……呵呵,堪稱妖孽了。”
許半生笑了笑,不再多言,其實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