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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股氣場波動記在心頭,許半生分出一股真氣探入玉簡之中,玉簡裡彷彿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張白紙,許半生知道,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將他領悟的心法書寫在這張白紙之上。
稍事沉吟,許半生便組織好了語言,然後將心法運轉的步驟,以及需要如何調動真氣,如何逐步修煉,都一一寫在了玉簡之中的白紙之上。
不過盞茶的工夫,許半生便完成了這個過程,他的目光從玉簡上離開的時候,師邪便一招手,那玉簡又緩緩飛向師邪。許半生再度感受到來自於玉簡上的氣場波動,和剛才那股波動又有不同,許半生再度將其牢牢記在心中。
隔空取物,許半生早就能做到,但是他卻無法讓一個玉簡以如此緩慢平穩的方式落在自己的手中。
此前師邪將玉簡送來,許半生自然也能做到,這隻需要控制好力量,將玉簡擲向對方,使其剛好落在對方手中便可。這絲毫沒有稀奇之處,那些籃球運動員一天也不知道要做多少遍這樣的事情。而將玉簡從許半生手中召回,也並不困難,只需以精氣虛空一抓,便可像是直接用手將玉簡抓回一般。
可是,這若是讓許半生來做,玉簡扔出之時,速度絕不可能這麼慢,抓回時,更加做不到如此平穩。
師邪扔出玉簡和招回玉簡的方式,簡直就像是有一個人拿著玉簡緩緩走向許半生一樣,這顯然是運用了某項法術,至少許半生從前所用的隔空取物,絕非如此。
來自於地球,也接受過現代科學薰陶和學習的許半生,習慣了將任何事物都依照科學的方式去思考,關於這兩股氣場的波動不同,許半生也試圖從中尋找到更靠近科學的解釋方式。
倒不是要刻意的用科學手段來解釋這一切,許半生只是希望透過法術的實現方式去尋找其實現的原理,就好像他自行領悟的真氣運轉法門一般,他也是運用了這種思維方式,瞭解了真氣運轉的原理,才能夠在沒有任何心法的前提下實現。許半生相信,法術也和心法一樣,同樣可以透過對氣場的感悟和了解,來還原法術實現的原理,從而在沒有人傳授他這門法術的情況下,自行摸索出這個法術。
此刻的許半生還並未意識到,他的這種思維方式,註定了他今後的修煉之路,是絕不同於九州世界任何一名修仙者的。
檢查完玉簡之中的修煉心法,師邪的臉上不由露出古怪的神情,自出現在許半生眼前以來,師邪的表情還是第一次產生了變化。
這心法其實簡陋至極,沒有任何晦澀之處,許半生所用的語言,也俱是大白話,簡單到令人髮指。
一看之下,一目瞭然,任何人都可以輕易上手。這心法所行之路,也是簡單之至,簡直就簡單的像是每個人都應該也必須掌握的一般。
可偏偏就是這種至真至純的簡單,卻讓師邪為之動容。
師邪活了三百餘年,如今已經是金丹九重天的修為,可以說,成就元嬰也是指日可待。否則,他也不可能僅以金丹的修為就出任內務府管事這麼重要的職務。一直以來,師邪都是對自己的修煉之路尤其滿意的,縱然比不得那些左道旁門的修仙者,更比不得上門的弟子,可是,在太一派這類的普通門派之中,師邪不到一百五十歲便凝結金丹,區區一百三十餘年便達到金丹九重天,如今在金丹九重天已經修煉了三十餘年,二十年內必然化嬰,這已經是相當難能可貴的事情了。
師邪認定,自己沒走彎路,或者是儘可能少的走了彎路才能有此成就,要知道,即便是派中那兩名化神真尊,也都是二百歲出頭才結丹成功,接近四百歲才金丹化嬰的。師邪等於足足比他們節約了一百年的時間,正常來說,化神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可是今日他見到許半生提供的這種真氣運轉方式,他才知道,自己怎麼可能是沒走彎路?早在先天之時,他便已經走了很多彎路。若是有這份心法在手,師邪雖不敢說像是許半生那樣一日煉氣,至少在一個月內,是絕對有把握從先天邁入煉氣一重天的。
最關鍵的是這份心法,進入煉氣期之後還能繼續修煉,具體能否一直支撐到築基,師邪不敢確定,可至少,以他的經驗來看,完成煉氣中期,也就是突破到七重天之前,這份心法都遠比太一派的入門心法要出色的多。
師邪幾乎一眼就能夠看出,有了這份心法,在將靈氣轉化為真氣,又將真氣儲入氣海,化為己用的這個過程中,損耗將大大降低。
就憑這些,師邪怎麼可能不為之動容?
此子今後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