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難免有失敗的可能。這種事,遇到沒什麼殺心的還好,一個不小心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再繼續挑戰實屬不智。而若是等待他人挑戰,就意味著挑戰者的實力不會超出金丹初期,這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畢竟,許半生的目的和多數挑戰者不同,他不是來賺取修煉資源的,一個隨隨便便能拿出二百萬靈石下注的人,顯然不會為了參戰的那點兒靈石拼命。而他一路隱姓埋名,更加不是為了揚名而來,那麼,許半生的目的就是為了提高。這樣的情況下,自然就不會繼續下去了。
夥計點了點頭,道:“劍意未成之前,再不要露了吧。”
說罷,他縮身回到櫃面以下,再也看不見身影。
許半生笑著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夥計的一片好心,他在這裡雖然只打了三場,但是由於出手狠厲,風采又和其他人不同,必然會成為修仙者之間的談資。隱姓埋名不假,可這林淺之名必然會傳揚出去,而那道颯劍意已經露了端倪,今後被人看見這道劍意,自然就會想起他的身份,少不得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也不多說,只是拱拱手,對著櫃檯以內鞠了個躬,感謝了夥計的好意,許半生走出了投注站。
換了張面具,許半生又回到最初的那間客棧,只裝作和掌櫃從未謀面的模樣,要了間上房,並不急著離開。
許半生知道,此番挑戰剛剛結束,必定有人對其真實身份好奇,在這集市之中倒是無憂,但若離開集市,只怕剛出去就會被人攔下,試探他的身份。只要是在這段時間裡匆忙離開的,九成以上都會被人盯上,反正時間尚早,倒是不如就在這裡停留幾日,再作打算。
而且,剛才那金丹施展的五獄刀經最後一招,竟然出現了血色世界,那熟悉的血氣讓其體內沉睡已久的蚩尤之力似乎有甦醒的跡象,雖然還未醒來,可許半生也需要時間去琢磨一番。
吸收了許多的血氣,許半生這些日子又受到老頭子的傳道,心中也有所悟。若是趁著這樣的機會,頓悟得成,保不齊就能結丹成功。
住下之後,許半生連續兩日都沒有出門,只是一心靜修,當他徹底消化了阿鼻血獄這一招之後,他也終於感覺到了氣海之間的蠢蠢欲動,這是要突破的表象。
許半生知道,自己的領悟已經夠了,契機也來了,但是在這集市之中突破,實在太過於危險了。
離開了客棧,許半生在集市裡採買了一些低階的法寶,又繪製了不少符籙,不急不忙的離開了集市,馭劍直飛,目標是數千裡外的一座深山。
倒是也見到幾個探頭探腦之輩,可許半生直接放出了一名金丹武士傀儡,那金丹的威壓一出,頓時讓那幾個人心有顧慮,紛紛將許半生視為鬼修,以為那金丹武士傀儡是他煉製的鬼侍,自然不會把他跟前幾日大殺四方的林淺聯絡到一起,也就不再窺探。
許半生一路直行,一日之後,終於來到了那荒無人煙的深山之中。
找了處山坳的平坦谷地,許半生立刻著手佈陣。
節節高在外,八陣圖其間,最後又佈下一個遮蔽天地的陣法,這才走入到陣眼之間,盤腿坐下,準備衝擊金丹期。
這一坐,便是一月有餘,許半生終於再度找到了合適的契機,天地靈氣頓時有些不受控制的朝著他洶湧而來。
體內那充滿生機的主幹頓時呼應起來,自在訣自行運轉,四對天地規則碎片也彷彿失控一般,竟然圍繞著他的氣海瘋狂旋轉起來。
磅礴的生機不斷注入到氣海之中,以氣海為心,四對天地規則碎片高速旋轉使之形成了一個漩渦,漩渦之內,瘋狂的吸取著浩蕩的天地靈氣,許半生再度感受到那種通徹天地會當凌絕頂的暢意之情,彷彿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有一種任由虛空亂流浩蕩他自巋然不動的沉靜,許半生終於看到自己的氣海一點點的脹大,那氣海之下白玉一般的仙基也終於從氣海邊緣剝離開來,轉眼被吸入到那個金色的漩渦之中。
盤旋,壓縮,許半生只覺得一陣刺痛,就彷彿仙基有了生命,被如此擠壓之下是一種被揉碎了的痛苦。
白玉般的仙基不斷的吸收著周圍的金色光輝,逐漸從一個地壇的模樣,被壓縮成為了一個小小的藥丸狀。
那藥丸滴溜溜的在氣海之中旋轉,始終保持著對周圍金光的吸收,那是一種極為渴望的汲取,就像是嬰孩吮吸母親的乳汁一般。而金光進入藥丸之後,也不斷的反哺,壯大著藥丸,使其渾圓一體。
漸漸的,小小的藥丸已經變作拳頭大小,這比許半生從前見過的任何一枚金丹都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