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必須站出來。
如今混元太元二脈俱廢,楊高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只要千寧被除掉,權元白便是最佳的掌教候選。
但前提是千寧必須死。
權元白稍事權衡,便站了出來,陰滲滲的說道:“千寧師兄,你真當我太一派無人了麼?你如今的行為已與叛門無異,不想讓你的徒子徒孫跟著送死的話,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他這一表態,他座下兩名元嬰弟子自然是跟上一步,齊聲道:“千寧,你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毫無疑問,陰神一脈的金丹們也俱都跟上。
千寧橫過手中的獨腳銅人,斥道:“權元白,你終於逮住機會了,想奪我掌教之位?哼!沒那麼容易!你以為你靠向許半生那個豎子,便能穩操勝券了麼?”說話間,千寧將目光掃向荀興業,這個時候,唯有荀興業站在他這邊,他才有一絲翻盤的可能。
荀興業此刻也不得不做出選擇,他邁步而出,咳嗽了兩聲,道:“諸位,還請將手中兵刃放下,此事雙方皆有過失,不可一言定之。半生,你為師報仇,孝心可憫,但同門相殘,損失的終究是我太一派的實力。千寧師兄,你的確是有錯在先,不妨認錯,我想,無論是我等太一派弟子,還是兩位化神長老也都並不願看見爾等手足相殘,更加不會希望我太一派因此而損失慘重。”
這種和稀泥的話,其實也隱約表明了荀興業的態度。
他固然認為許半生是佔了理的,但卻並不支援許半生的行為,在某種程度上,他其實是更靠向千寧那一邊的。至少,為了平衡雙方的實力,讓雙方生出忌憚之心,他也絕不會靠向現在本已佔優的許半生一方。
兩名化神長老聽罷,也是緩緩頷首,表示認同。
許半生雙眼微虛,道:“弟子也不想橫生事端,但是,我師尊如今生不如死,皆是千寧老賊所賜,此仇不共戴天,半生若是連這也不追究了,枉為太元門人。荀門主所言在理,陽神一脈之過,可由內務府酌情處置,但是千寧老賊,我誓殺之。千寧狗賊,你可敢與許某一戰?!”
這是要發起單獨的挑戰了,別說是生死之仇,就算是在本門之中弟子之間的解決爭端的辦法,也沒有人能夠說些什麼。
千寧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豎子,我知道你在萬厄苦海之中得了不少法寶,可你以為這樣便能與我抗衡?!”
眼見他就要答應許半生的挑戰,他的三名元嬰弟子卻是齊齊出聲阻止:“師尊不可!”在他們看來,他們聯手之下,就算處於劣勢,但想要闖出去也應該不難,至少,那兩名化神長老不出手,其他人還真未必留得住他們。
可若千寧答應與許半生獨戰,把握並不大,許半生如此強橫,必然有他的道理。剛才那紫金紅葫蘆一出手,就讓這三人驚到無以復加,誰知道許半生手裡還有沒有專打元嬰的法寶?
千寧冷冷掃了他們一眼,意思是說,難道你們也覺得為師打不過那許半生?
三人相互對視,其中一人開口道:“師尊,許半生自然不足為慮,必然不是師尊的對手。可若是師尊與其一戰,消耗過巨,只怕會中了奸人的詭計。我等不如……”說著話,眼神飄向遠方,顯然,這是在建議千寧三十六計走為上。
而另一個就比較直接了,他直道:“既然太一派容不下我等,我等便離開便是。以師尊之能,百年內便可成就一個比太一派強大的多的門派。太一派這些年在楊高宇手下,日漸敗落,我等早就不服了!”
眾人皆譁然,這是赤|裸裸的要叛門了。
許半生卻是更加強橫的邁前一步,手中寒鐵軟劍直指千寧,道:“也別假惺惺的,今日,許某便一人挑戰你們四人。許某若不敵,任憑處置,你們是留下來擔任掌教還是出去自立門戶,我都不管了。”
還沒停止的譁然之聲,頓時更是響徹一片,誰也沒想到,許半生竟然要一人挑戰對方四人。
師邪急道:“半生不可胡言!”
許半生微微一笑,道:“他們小人之心,我便斷了他們的心。”說罷,昂然面對千寧,驕傲的如同高高在上的大羅金仙,許半生道:“千寧老狗,許某以一敵四,你們可敢與許某一戰?”
不等千寧回話,他的一名弟子再度道:“許半生,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千寧回頭看了他這個徒弟一眼,雖然覺得真要是四人對許半生一人,無論勝負都是丟臉至極,當然也不可能輸,但這總比他們跑出去自立門戶或者得到一個元嬰幾乎損失殆盡的太一派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