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白亦之,道:“其實你不來,今日之事也能解決的。不過你來了,倒是也省事。”
神機子也迎上前來,道:“劍神別來無恙,上次一別,已然二百餘年。”
“你們神機門,真該好好整頓整頓了,你年事已高,何必凡事親力親為,該交給晚輩的就交給晚輩,你若退到長老的席位上,神機門也不至於這麼荒唐。”
這話能聽懂的人不多,可神機子卻是聞言一凜,毫無疑問,白亦之是已經察覺出神機門和煉器宗之間的勾當了,否則絕不會有這樣的話說出來。
而煉器宗有限的幾個人,聽到白亦之的話,也紛紛是心中一抖,這話分明也是說給他們聽的。
不過煉器宗顯然還沒被白亦之放在眼裡,畢竟這只是神機門的一步棋而已,而且煉器宗這次可謂元氣大傷,萬年之內都別想折騰出什麼新鮮花樣了。
許半生卻是有幾分好奇的看著白亦之,心道他又是怎麼知道神機門和煉器宗之間的勾當的?看來他這次的出現也並非偶然,即便自己沒把七寶琉璃閣打爛,白亦之也絕不會讓煉器宗繼續煉製這件法寶,必然會將其毀去。
而且,白亦之的出現,讓許半生更加心定,現在不止是煉器宗,即便是神機門,肯定也需要收斂不少。
這次盛會背後隱藏的陰謀,可謂是不攻自破,至少很長一段時間之內,算是徹底被瓦解了。
鍾含風在許半生的身後輕輕的碰了碰他,許半生明白,鍾含風是想讓他跟白亦之打個招呼,兩人之間雖無師徒之名,可白亦之真的指點了許半生不少,而且還送了他一道劍意,幾乎可算是有師徒之實。只要許半生跟白亦之打個招呼,其他人也便能看出許半生跟白亦之之間頗有淵源,今後對許半生也必然會另眼相待。
可許半生又豈會做出這種拉虎皮的事情?他只是淡定的看著白亦之,什麼表示都沒有。
他雖沒有表示,可白亦之卻顯然並沒想裝作不認識他。
只見白亦之將眼神投向許半生,喝罵道:“你這小子,見到我,也不說過來給我磕個頭麼?”
許半生無奈,只得排眾而出,雙手拱起,對著白亦之打了個稽首,施以全禮,這才道:“小子不敢驚擾白前輩。”
“叫你磕頭聽不見?”
許半生道:“天地君親師,小子這頭可是不敢隨便磕的。”
白亦之怒道:“你這小子,我傳你一道劍意,就算你不肯投入我門下,我也算你半個師父了,叫你磕個頭這麼難?”
許半生似乎很認真的想了想,終於還是站立當場,道:“半生深蒙前輩厚愛,也承蒙前輩的指點,還送給半生一道劍意。可半生在這世間唯一的師父唯有太一派賴天工,不敢有絲毫對師父不敬之舉。今日事畢之後,半生會將一切秉明師尊,若師尊首肯,下次半生再見到前輩,必當以叩首大禮相待。”言下之意,這次不行。
在場一千多修仙者,除了神機子以及有限的幾個人之外,俱是大驚。
白亦之想收許半生為徒?看樣子還是被許半生拒絕了,這小子還真是有骨氣啊。這不僅僅是有骨氣,簡直是腦子不好啊,這可是白衣劍神白亦之,天下第一人,他要收你為徒你竟然不答應?
白亦之兩千多年來,一個弟子都沒有,難得他動了收徒的念頭,卻居然被拒絕了?而且,他被拒絕了,居然還會指點那個人,還送了他一道劍意?
絕大多數人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太不夠用,眼前這一幕顯得太過於不真實了。
煢後此刻緩緩出聲,道:“你這小子,福緣還真是不淺。遇到秋水已是難得,更難得的是秋水那憊懶的性子,居然肯指點你。可我還是沒想到,你竟然還得到過亦之的指點。”
許半生微微一愣,他並不知道煢後所言的秋水是什麼人,但很快他便明白了,煢後口中的秋水,必然是那個集市中的男子,那個曾給了他一根妖鸞朱羽並且在劍道上對其有所指點的男子,而煢後肯定也是從他身上的氣息中感受到了那個秋水的氣息,才會知道自己曾與那個男子有偶遇。
“你放心,秋水不敢見我,我也不想見他,並不會逼問你他身在何處。”煢後見許半生遲疑,以為是許半生怕她追問秋水的下落,是以才不敢承認。
許半生連忙拱手道:“沈前輩,晚輩並非因此遲疑,而是一開始沒明白前輩所言的秋水是何許人也。後來才想到是那位終日與酒為鄰的前輩。他的確曾經指點過晚輩,不過那也是晚輩用靈石換來的,他欠了太多酒錢,都是晚輩幫他還上。晚輩還從秋水前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