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姑娘好像跟你極親近,也不帶這樣的,這傢伙要是發起怒來,太一派未必擋得住啊。
鍾含風也是勃然大怒,指著許半生道:“小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姚瑤不幹了,一把抓住鍾含風粗壯的胳膊,晃盪著道:“鍾叔,你答應過我的,絕不會嚇唬半生哥哥。半生哥哥你別理他,鍾叔就是這樣,說話做事都不會拐彎。”
鍾含風萎了,如果說這世上還有個人能治的了他,那就唯有姚瑤一人。否則,他蠻勁兒上來了,就算是姚瑤的父母,乃至劍氣宗的教宗,也拿他沒辦法。
訕訕的抓了抓頭,鍾含風道:“小子,要不是姚瑤替你求情,我真是……真是……”看著姚瑤的目光,鍾含風也是再說不出威脅的話了。
姚瑤隨即翩翩衝著楊高宇施了一禮,脆聲道:“這位想必便是太一派的掌教真君,晚輩姚瑤,劍氣宗築基四重天見過掌教真君。我鍾叔他脾性耿直,說話不經大腦,還望掌教真君不要與他計較。”
鍾含風在一旁氣的吹鬍子瞪眼,卻是無可奈何,楊高宇也趕忙回禮道:“不妨不妨,鍾道友乃是快人快語,本座相信他是無心之語。此地不是說話之處,不如上山吧。”
姚瑤笑了笑,這一笑,真是讓人感覺到萬物復甦,天地都彷彿融化了一般。
“客隨主便。”說話間,姚瑤走到許半生的身旁,小聲又道:“半生哥哥,你帶著我走吧。”
許半生也是一笑,向楊高宇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楊高宇微微搖頭,表示無妨,眾人一起朝著山上走去。
這一路,太一派弟子心中可謂是波濤洶湧,先是看到劍氣宗的客人竟然真的是為了許半生而來,而且許半生竟然是個仙身的資質,還是仙身之中最強大的之一,這些人要是心裡不翻騰到翻江倒海,還真是對不起這麼有爆炸性的訊息。
到了最後,眾人心裡只是想著一件事,那就是許半生這種資質,估計十大上門都可以隨便挑了,他為何要來太一派呢?
只有楊高宇和師邪心中有數,許半生能達到仙身也是意外之喜,他拜入太一派之前,還只是個接近道體的靈根而已。當時雖然知道此子有可能潛力無限,卻也絕想不到短短几年,他便成長為仙身的資質。而且,太一派眾人見識有限,只是知道許半生已經超過了仙身的最低要求,卻並不知道許半生這仙身究竟是十二仙身之中的哪一種,畢竟他們從未見證過仙身是和模樣。現在被鍾含風一語道破,楊高宇和師邪也是驚詫莫名。
想到剛才讓這幫弟子知道了許半生是仙身的秘密,楊高宇在上山的路程之中,跟師邪低語了幾句,師邪便先行馭劍上山,讓門下弟子各就各位,毋須在祭臺等候,推說劍氣宗的元嬰不想見太多人,只想跟掌教單獨交流一番。
山上不去贅言,他們這邊上了山之後,師邪也已經在山上恭候多時了。
由師邪領著鍾含風,許半生陪著姚瑤,四人一行直奔內門掌教宮,而楊高宇,則是將剛才所有知道許半生是仙身的弟子帶去了內門的長老院。
將山門處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兩名化神真尊,兩名長老頓時就明白了楊高宇的意圖。
二人齊聲道:“真要如此?封印記憶也難保他們今後想不起來,而且,這對他們的仙途始終會產生阻礙,今後修煉的時候,肯定會因為被封印的這段記憶而產生心魔。”
楊高宇咬著牙,道:“許半生的仙身乃是正一仙身,而且我懷疑他的靈根還有可能繼續成長。真若如此,我們太一派真的有可能見證一個聖靈根的誕生。為了這個有可能的聖靈根,或者哪怕只為了一個正一仙身,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是小小心魔而已,就當是師門對他們的虧欠,真要是產生了心魔,我自行出手幫他們。等到那時候,許半生修煉有成,也就不在乎被人知道了。無論如何,我都覺得,要保住許半生身上的秘密,否則,要麼將他拱手送出,要麼必然招致滅門之禍。”
兩名化神長老也知道茲事體大,沒有多做猶豫,但卻又問道:“那個劍氣宗的元嬰,他既然已經知道許半生身上的秘密,難保他不會說出去。”他們的意思很明顯,一個正一仙身,哪怕是上門,哪怕是十大上門之一,也必然會想要據為己有。若是鍾含風出手,必然保不住許半生,那也就沒必要封印這些弟子的記憶了。
楊高宇沉著的說道:“那個鍾含風,在中神州素有蠻人之名,遇事只求結果,不看過程,橫衝直撞從來不顧他人想法。但是,即便如此此人卻還依舊聲名頗佳,正是因為他言出必踐,根據我的觀察,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