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許半生道:“你仔細想想,那人與你在飛車之上也曾共度了兩日時光,你們之間多有交談,他就沒有透露出一絲身份?”
了凡搖了搖頭,道:“那位施主一直都說自己是太一派的弟子,後來更說與兄長是師兄弟,關係極好。小僧也不知他會是何門何派。”
“若讓你再去那人綁你的山洞,你可找得到?”
了凡點點頭,道:“小僧本是真明仙身,無論任何,歷來都是過目不忘,只要小僧走過的路,小僧就絕不會忘記。”
許半生笑道:“那你來說說看,那日害了你的陣法,與那山洞可在同處?”
“不是同一處,但也相距不遠。山洞在山崖北面,而陣法在山崖南面。”
許半生又道:“你可敢與我再去一趟?”
“佛曰大無畏,小僧自然敢。”
“那好,你我現在便走。”說罷,許半生徑直站起身來。
了凡一愣,他沒想到許半生說走就要走,原本以為至少也要等到明天再說。
許半生有他自己的打算,在這官邸附近,血鴉島的弟子估計不敢多做停留,冒犯集市守衛,就算是他們的師門也保不住他們。而且現在已經是後半夜,那些血鴉島的弟子估計也不會想到許半生到了這個時候還會離開官邸,肯定都認為他明天才會離開,因此現在出去,有很大的機會不會被血鴉島的弟子尾隨。否則,這終究是個麻煩。
“你平日都使什麼兵刃?”許半生問。
了凡老老實實的回答說:“小僧善使降魔杵。”
這會兒也沒辦法幫了凡去找降魔杵,許半生便將自己的降龍木取了出來,雖然跟降魔杵大相徑庭,但至少長短相仿,了凡應該勉強能用。
將降龍木在手中掂了掂,了凡點點頭,道:“雖不完全趁手,可也還算不錯。”
許半生又取出一件宙級法袍,那還是他從黑市之中得到的,不過給了他這件宙級法袍的人,現在已經死於非命。
將法袍扔給了了凡,許半生道:“穿上這件法袍。”
了凡拿過法袍一看之下也是一呆,道:“宙級?兄長你怎會有如此強大的法寶?”
那爛陀寺當然不會缺法寶,別說宙級,只怕宇級的也不在話下。只不過了凡修為尚低,哪怕潛力再大,哪怕他師父再寵他,也不可能這時候就給他宙級法寶,是以見到宙級法寶,了凡還是很吃驚的。
“偶然得到的,你少廢話,趕緊穿上。”說罷,許半生自己也穿上一件洪級法袍,這卻是他在太一派得到的獎賜。
兩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官邸,出來之前,許半生便觀察了四方,確定了留守的幾個血鴉島弟子的位置,他們竟然湊在一處,距離官邸大約半里的地方。
許半生拉著了凡從另一個方向離開,將法袍的帽子戴上,低著頭直奔集市西門而去。
出了集市,許半生便祭出飛劍,拉著了凡一同踏了上去。
“接下去就由你來帶路了,路程頗遠,你萬萬不可弄錯。”
連飛車都要飛上兩天,飛劍只怕沒有個三五天都無法抵達,也不知道了凡小和尚從那山洞離開之後,是如何跑到這裡來的。
了凡一指西方,道:“大哥,其實並不遠的,那****從山洞裡跑出來之後,就發現那人其實是帶我繞了一個大圈子,足足飛了兩日,實際上離我與他碰面之處,也不過半日的路程。距離這個集市,飛劍兩三個時辰估計也就到了。”
許半生一愣,這倒是他沒想到的,也不囉嗦,直接按照了凡所指的方向飛了出去。
兩人踩在飛劍之上,一路疾馳,兩個多時辰之後,了凡指了指前方下邊,道:“就在那裡了。”
許半生看都不用,便知道下方乃是自己曾經路過的那片湖水,也就是導致了他五年前與魏謙決戰的那片湖水。到了這裡,許半生就愈發認定,打劫了凡的人,絕對就是血鴉島的弟子。
“下邊是一片湖水,哪有山崖?”
“此湖乃活水,大哥你只管往前飛,到了對岸,那裡自有高山。山上有瀑布,那便是湖水的源頭。”
許半生聞言一愣,心說自己因為殺了一個血鴉島的弟子,並且帶回了那條銀魚的緣故,發現湖水之中蘊含有絲絲靈氣,是以找來中州志,查閱過關於此湖。此湖明明是個死水湖,即便有活水那也是地下水,怎會有源頭,還是個瀑布?而且,這湖的四周也沒有什麼高山啊!
心下起疑,許半生暗道,那不會就是血鴉島試圖製造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