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修也走近過去,卻見與上次一同,畫布上,大片荒地中唯有一顆翠綠的細竹佇立,狂風暴雨中雖然頑強,但難免顯得單薄無助,像是隨時要被連根拔起。
“這次呢,你看到了什麼?”步山河擱下了筆,抬頭看著林修,笑著問道。
林修又看了一眼畫布,又抬頭盯著步山河,微微笑道,“我看到了,一棵瘦竹,卻妄想鬥一片天地的傲氣。”
“哈哈!”這話一剛落下,步山河就轟然大笑了起來,那浩瀚的靈氣險些震得林修站不穩腳跟。
這笑聲一直延續了許久才停下來,步山河看著林修的臉上都是欣賞,“小應跟我說你原先是女扮男裝,我還有些不信,以為是有人冒充的,現在看來,是老夫多想了。你依舊是那個有趣的小娃兒。”
林修不禁一笑,淡淡說道,“步宗主也一點沒變,依舊是那個有趣的小老頭。”
“哈哈!說得好,說得好!”聽了林修這略帶不敬的話,步山河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大笑了起來,“本來老夫還想著收你做徒,現在看來,倒是我不配了,有這樣一個忘年之交,也算不錯。”
步山河身為靈皇強者,但是卻不失直率與爽朗,林修當即也感覺彼此關係拉近許多,真有如朋友一般隨意真誠。
“不過,才幾個月不見,你這小子修為提高得倒挺快的,這等天賦,是老夫所見的第一人了。”
目光大略地在林修身上一掃,饒是步山河也是臉色微微一變,說道,“巔峰靈將,而且靈氣還如此精純,只怕王級之下再無敵手,這次天罡會靈,你脫圍而出,問題不大。”
“您不也是?只怕現在帝都之內,沒有人是您的對手了吧?”林修笑道。
對於林修這種說法,步山河笑著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他慢慢收起了那幅畫,沉默了一會才繼續說道,“怎麼,這次來帝都有什麼事?”
“天罡會靈,輪迴空間,這些事還不夠嗎?”
又搖了搖頭,步山河抬眼看著林修,緩緩說道,“不夠,老夫信自己的眼光,以你這小子的性格,不可能因為這些就匆匆忙忙趕來帝都,你來帝都,必是還有其他原因!”
心裡微微一顫,這些老妖怪的目光果然真是毒辣,一下子就現了什麼。
林修猶疑了一下才說道,“果然瞞不過您老,不過這事乃是神臨學院的院長囑咐我的,所以現在我也不好向外洩露。”
“原來是那老頭的事,說起來,我也很多年沒見他了。”步山河臉上多了一抹回憶之色,“既然是他的事,那我也不多問了。”
“多謝步宗主了。”
步山河搖了搖頭,表示不必,他收拾著筆畫,不過似乎想起了什麼,面色稍稍一凝,沉聲問道,“聽說前幾遭到了暗殺?而且還是兩個巔峰靈將。”
“不錯。”林修點了點頭。
“兩個巔峰靈將?”步山河唸了一句,“就算是在帝都,能派出這樣的暗殺者的勢力,也沒有幾個啊!除了聖刀堂之外,恐怕也只有雲家,景家,以及皇室這幾個勢力了。”
雖然林修自己知道兇手是景家的人,但步山河的話卻讓他心頭一亮,他猶疑了一下,謹慎問道,“步宗主,那不知那什麼烈焰聖使,又是屬於哪個勢力?”
“烈焰聖者?”聽到了名字,饒是步山河也是臉色一變,“你是從誰那裡聽到這個名字的?”
“今天在大街上,有一群人縱馬,他們自稱是烈焰聖使座下的。”林修回道,“那些人實力還不錯,會不會是他們?”
“他果然還是來了。”步山河喃喃地說了一句,隨後看著林修一臉疑惑,才娓娓說道。
“烈焰聖者拓罰,乃是聖雪山的人,他一向與雲家家主雲破雲交好,這次前來帝都,想必除了見證輪迴空間的開啟之外,也是想參加雲破雲那獨子的婚禮。”
“雲家?”林修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這麼說,現在雲家,很有可能有兩個靈皇級別的強者!
“你不必擔心,拓罰這人雖然霸道,但是聖雪山的人畢竟還算光明正大,所以派人暗殺你的人,應該不是他。”
或許是誤會了林修的表情,步山河解釋道,“大街那些縱馬的,想來是向雲家報信的。”
儘管心沉如水,但林修卻沒有表現出來,他遲疑了一下,“步宗主,不知那拓罰與雲破雲的修為,比起您來如何?”
步山河疑惑地看了一眼林修,顯然對他這個問題感到疑惑,但沉凝一下還是說道,“拓罰與我相仿,在雲破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