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幫不上任何忙,很可能成為累贅。
沒有辦法,只好跟他拼了,畢竟我現在手裡還有武器。而他,是空手而來的,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我現在手裡的傢伙,怎麼說也比菜刀更大,更有威懾力吧!
想到這裡,我多少冷靜一些,緊握著鐵鍬,瞄準了唐的額頭。
就在唐撲過來的一瞬間,我揚起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地猛揮過去,就在這一剎那,我已經聯想出了唐的腦袋被我這一鐵鍬拍的粉碎,血肉模糊的恐怖畫面,甚至感覺自己這一下有點過了。
但還未容我猶豫,唐竟然突然矮身躲開我掄起的鐵鍬,然後對準了我的小腹猛衝過來,一擊落空的我已經目瞪口呆,還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我突然感到自己的後腦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摟住。
緊接著,我聽到我的脖子傳來嘎嘣一聲脆響,我的腦袋竟然被一股強橫的力量給生生扳了下來,與此同時,唐的膝蓋已經曲起,狠狠撞向了我的小腹。
這一膝撞,力道非常。
“嘔哇……”
我狂噴一口血水,頓覺自己渾身如棉,自己的胃彷彿要被一股強大的衝擊力給從嘴裡擠出來一般痛苦。
唐鬆開了摟在我腦後的雙手,右手狠狠捏住了我握著鐵鍬的手,我感覺自己的手掌瞬間失去了抓握的力量,鐵鍬也脫手掉在地上,可能是它砸到了石頭上面,發出了一聲金屬的脆響。
“還想拿這種玩具打倒我?你也太天真了!”
唐一腳踹開了鐵鍬,一隻手揪著我衣領,另一隻手朝我的臉部狠狠砸來一拳,我立刻用手護住自己的臉,但這一拳還是狠狠砸了過來。
我感覺自己的手掌一震,酥麻的感覺一隻傳到了臉上,整個被擊中的右手的筋肉感覺都如同被高壓電劈中了一般,生疼難忍,我的身體也隨著這股力量狠狠被掄到了地上。
被捱了這一拳之後,我正準備還擊,我突然感覺自己的下身一沉,再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唐已經坐到了我身體上面,又一擊蠻拳再次轟向了我的腦袋,這一擊我已經無暇防禦,我的鼻腔裡清晰地傳來血腥的氣味,眼睛閃過一道白光,瞬間頭暈目眩,腦袋也狠狠磕在了地上。
好在這裡沒有石頭,全都是鬆土,否則,我恐怕會被唐的這一拳直接砸開了瓢。
我顫抖地想要揚起手抵擋,唐卻將我的兩隻胳膊給一下子扳到了一起,然後自己右側胳膊曲了起來,死死壓在了我的胸口和兩隻胳膊上面,我感覺自己的手臂彷彿都已經被扭斷了一般,突然被一股力量強制身體發生這樣的扭曲,所產生的那種痛楚不言而喻。
唐已經佔據了極大的優勢,我已經再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力,我做夢沒有想到,這個滿臉滄桑的癮君子,竟然還會有這麼大的力量,就是這麼簡單的三兩下毫不花哨的攻擊,就一下子將我制服,動彈不得。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更加出乎我的意料。
我本以為唐會狂飆一通,對我開始瘋狂地報復與發洩,但這個變態一般的男人卻在制服我之後突然變得冷靜了一些,又變成了那一副故作溫和的表情與我商量道:
“現在,我跟你說的都是最真實的,沒有任何虛假的成分,因為,我沒時間跟你廢話。你現在自己的處境你應該很清楚,我只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把東西交出來,我饒你一條命,因為你的生死對我來講根本無關緊要,如果你拒絕,那麼抱歉,你先走一步,我待會兒再讓你的胖夥伴去下面陪你玩耍!”
我被他的狠勁壓得呼吸困難,臉上的腫痛也更加明顯,我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心說你這不是在開玩笑麼?現在這種生死時分,別說那個404門牌現在根本不在我的手上,就算真的在我手上,我又怎麼可能會把它交給你,交了,我必死無疑,不交,我起碼還能拖延時間。
更何況我都已經告訴你一次默默和門牌的下落了?我再說幾遍你才會相信啊?
既然如此,我就一定要堅持住,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我都絕對說出門牌的下落,能拖一秒是一秒,只要組織找到我和肥磊,一切都會順利解決。
但更重要的問題是,組織真的會來麼?
如果組織真的認為我沒有任何繼續利用的價值,根本沒時間搭理我這個棄子,那我和肥磊今天豈不是全都要掛在這裡了?
想到這裡,我感覺自己大腦嗡的一聲讓我幾欲昏厥,在這樣絕望無助的時刻,我的心中突然湧現出一個前所未有的念頭:
你若成為武器,一定要有讓主人愛不釋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