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監控攝像頭角度來看,他們似乎是想讓這個房間裡不留任何死角,而且從兩人一進入房間開始,就會立刻對這個房間進行全程監控,簡直就像是在防止房間裡出現什麼東西,我靠,這是什麼情況?
我絞盡腦汁地思考這個問題,卻感覺這突然發生在這棟荒屋的詭異事情,好像被什麼聯絡在了一起,但是我卻想不出究竟這聯絡是什麼。
防止房間出現什麼東西,出現什麼東西……出現什麼東西?我正對自己的這個想法感覺奇怪,大腦裡突然激靈一下,感覺自己的脊背處,冷汗已經順著脊樑骨一直向下流淌。
沒錯,只有這一種可能是比較合理的,他們安裝這樣的攝像頭極有可能是為了防止某個東西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而且這種東西,用眼睛看不到,只能用攝像頭看到。
而至於他們害怕出現的東西,很可能也是我剛才所親身經歷的那件讓我現在還心有餘悸的事,那就是那個白衣老頭!
剛才那個猙獰恐怖的白衣老頭就是突然間憑空出現在了油畫之中,會不會根本不是我的夢魘或者幻覺,而真的就是一個可怕的鬼魂?如果這個極不可能的猜想成立,那麼唐和默默所住的這個位於荒郊野嶺的老房子其實是個鬧鬼的老房子,因為肉眼不能隨時看到鬼魂的出現,所以他們為了防止這個可怕的幽靈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這才安放了這樣兩個攝像頭,或者說,他們並不一定是害怕這個幽靈,更有可能是想記錄這個幽靈的存在。
這個想法雖然有點誇張,但關於監控錄影拍到鬼魂或者幽靈之類的傳聞屢見不鮮,雖然沒有明確的科學依據,但至今世界各地也有許許多多無法解釋的監控攝像頭見鬼事件,其中最著名的就要數發生在2003年聖誕節前夕的一次監控攝像頭記錄的鬼魂事件,當時就是漢普敦宮的保安監視系統拍到了一個身穿長袍的“鬼魂“,此前的時候,漢普敦宮內的警衛們多次報告宮內展覽區的一扇防火門經常莫名其妙地被人開啟,於是他們對監視系統錄影帶進行檢查,結果卻發現錄影中一個身穿長袍的神秘人物正推開防火門向外走,一隻手還抓著門把手。這個人大半個身子站在陰影中,因此他周圍的景物有些模糊,但他的臉實在白得嚇人。
會不會唐他們在自己的房間裡安裝這樣的攝像頭就是為了捕捉幽靈呢?雖然這個想法有些不靠譜,但我實在也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能夠在自己的房間裡安裝攝像頭,而且一次安裝兩個攝像頭。
相比這個讓人迷惑不解的問題,眼下還有更重要的問題也擺在了我的面前,現在我已經暴露在了攝像頭之中,這個攝像頭監控系統,必然是有記錄功能的,我現在該怎麼繼續在這些監控的監視之下把那枚金屬塊放入房間呢?
我想了一會兒,這個問題還是比較好解決的,因為之前是因為選擇太多,所以才有些猶豫,現在我明顯已經不能繼續進入房間了,那麼要藏起這個監聽器只有附近幾個選擇。
算了,乾脆直接把金屬塊扔房間之中算了,管它能不能被發現,放進去總比沒放進去強,繼續在這裡待太久,等到唐回來的時候,一定會更加懷疑。
想到這裡,我也不再猶豫,反正不是正面的攝像頭看不到我麼?那我乾脆用最簡單的辦法,直接將這個金屬塊扔到床底下算了,就算唐真的懷疑,想要將床底下這麼小的金屬塊找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於是我蹲下了身子,將自己的腦袋衝著門口,屁股對著那張床,然後假裝繫鞋帶,同時把握在手心裡的金屬塊迅速從自己的胯下滑了出去,直接滑到了床板下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我這時的動作是在西北角攝像頭的監控範圍內進行的,但它的畫面只能記錄到我的上半身。因為腦袋是衝著房間外面的,以正常人的習慣來講,肯定不會以這樣的姿勢朝相反的方向扔東西,唐即使從監控中感覺我突然間繫鞋帶有些古怪,但也一定不會懷疑到我會向床底扔東西,而是會懷疑我是否將什麼東**在了門旁邊的辦公桌縫隙之中。
見那枚小小的金屬塊已經消失在床底下黑兮兮的縫隙裡,我滿意地拿起了掃把,將掃把和簸箕帶出了房間,然後坐在客廳的沙發裡,漫不經心地假裝除錯著那雙暴走鞋。
時間分分秒秒地流逝,夜裡十一點多的時候,手術結束,房間的門終於開了。
唐從我的房間裡走了出來,滿臉疲憊地對我說:
“回頭勸你的朋友減減肥吧,這麼多脂肪真的是增加了太多手術風險,不過還好,終於是結束了。”
“實在太謝謝你了,唐醫生。”我興奮地回答。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