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的頭疼更加明顯,腦袋裡彷彿有無數細小的針在血管裡面流淌,摧心剖肝般的疼痛不斷侵蝕著我的神經。我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了,隨手從客廳的沙發上套上了一件老頭的長褲,衣服都沒有來得及穿就跑向了門口,我腳上趿拉著老爺子的老北京布鞋,瘋狂地扭動防盜鎖的鎖釦和把手,好半天才開啟房門。
跌跌撞撞衝到了樓下,外面一片漆黑,月亮也被層層陰雲擋了起來。樓下的商店也早就關門了,小區裡只有已經枯黃的老樹在夜風中沙沙扭動著枝椏,昏黃的路燈從小區前面的衚衕盡頭艱難地把光線投射進來,眼前迷濛的光圈仍然驅之不散,這些光圈在衚衕的牆壁上渦旋,讓本來就昏暗的牆壁更加彷彿要有什麼異次元的怪物要突破牆體的束縛從裡面爬出來。
我掏出手機照明,手機上的數字顯示著5287,我這麼爭分奪秒地飛奔還是用了十多分鐘。
我來不及多想,跑出了衚衕來到了大街,出乎意料的是,今晚竟然連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都這麼早關了店門,附近也沒有任何計程車,只有來來往往疾馳而過的私家車,我衝著來往的車輛瘋狂擺手,但這麼晚了,肯定不會有人理會我這個穿的好像是流浪漢而且全身上下掛滿了霧狀蛛網的怪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