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靈了一大半。小區的樓道里貼滿了各種小廣告,從尋醫問藥到餐飲娛樂,讓你生老病死都能夠在這花花綠綠的小紙片上得到解決。靜怡家的房子也很小,不到六十平米,裡面只有一間屋子一個廁所一個小客廳。
現在才晚上九點多,但這個小區卻出奇的安靜,因為這裡大多數都居住著退休的大爺大媽和一些打工仔。我邊走邊心裡暗罵物業,儘管這裡可能早就沒了物業。我只好用力拍了拍手,但和平常一樣,燈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藉著這樓道里斷斷續續的感應燈摸索到她家。藉著她家門前微弱的光線,從兜裡拿出了鑰匙,扭開了門鎖。
老舊的防盜門發出吱吱嘎嘎難聽的金屬聲,我搖晃著鑰匙,費了好大勁才開啟了這門,門都沒有關好,就迫不及待地走進了房間。
我開啟了客廳的燈,習慣性的喊了一句:“寶貝,猜猜誰回來了?”
房間裡空蕩蕩的沒有迴音。往常這個時候,正在逛淘寶的靜怡一定會撲過來讓我抱在懷裡,但這次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竟然任何反應。
我感覺有點奇怪,就試探性又問了句:
“靜怡?”
還是沒有迴音。
難道她出去了?不應該啊。
客廳的燈光有些昏暗,我藉著燈光看了看放在角落的餐桌,上面竟然空空如也,只放著一套整齊的茶具。另外一邊的小桌子上的電飯鍋和微波爐也是黑著燈,屋子裡也聞不到任何飯菜的香氣。這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因為每次當我說我要回來的時候,靜怡總會為我準備好我最愛吃的松江魚,但今天竟然連飯都沒做。
難道是她出去還沒有回來?還是有什麼驚喜等著我?
這麼晚了,靜怡不在家會去哪呢?她可是沒有什麼夜生活的啊。
而且她如果有什麼特殊的事不回家或者回到父母那裡,應該是會給我發個簡訊告知我一聲或者打個電話的。我掏出手機,上面沒有任何的未讀簡訊或未接來電。
就在這時,我朝臥室望去,看見臥室的門是虛掩著,靜怡平時睡覺也是沒有關臥室門的習慣的,因為這棟老樓被新建的高層給擋住,臥室背陰,採光本來就不好,關上門之後即使是大白天臥室裡也是陰暗一片。居民多次投訴上訪,也無濟於事,畢竟已經高樓大廈已經建成,總不能因為這些呼聲就直接拆除。
為什麼臥室門怎麼會虛掩著的,颳風了?
我穿好了拖鞋,緩緩向臥室走去。
我輕輕推開了臥室門,臥室裡的窗簾已經拉上,殷紅色的窗簾被路燈映照出詭異的顏色,燈光從窗簾的晶片反射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炙熱的目光注視著我。黑漆漆的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使得客廳昏暗的燈光頓時肆無忌憚的闖入了臥室。
我依稀能看到床上的被子並不是蓋好的,只是虛掩著搭在床邊,靜怡是個非常愛整潔的女孩,即使工作再忙,每次出門前床上的被子枕頭必須疊的整整齊齊的,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連我的衣服臨走之前,她都要仔細幫我整理好。
被子蜷縮著,枕頭也沒放整齊。在昏暗燈光的照射下,隱隱約約看起來好像一個皺巴巴的蝶蛹蜷縮在黑洞洞的房間之中,但又更像是一張老太婆的臉在瞪著我。
應該沒有錯,嬰兒一樣蜷縮著,這是靜怡一貫的睡姿。難道靜怡早已經回來了?可能是因為她太困了,本來想在床上躺一會兒等我,沒想到躺著躺著就睡著了而已吧。
靜怡雖然沒有夜生活但並不代表她不是夜貓子,她經常會在大晚上趕寫材料,或者熬夜看韓劇看得淚流滿面,再強迫我起床去給她買夜宵。往往就算是躺在床上我倆也會東拉西扯到到深夜也毫無倦意,靜怡就像是個很活潑的孩子,要想大晚上的讓她趕緊睡覺得使出哄小孩的耐性來。
她今天怎麼這麼早就睡了呢?
“嘻嘻,靜怡?今天怎麼睡這麼早?”我又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床上的人沒反應。我突然覺得好像有點什麼不對勁,但感覺可能還是自己多想了,畢竟已經了昨晚那件事後,自己變得神經特別敏感,對什麼都疑神疑鬼的。靜怡一定是太累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想打擾她了。
我上前邁了兩步,來到床邊,這才發現果然是我多慮了,床上躺著的人就是靜怡,因為她戴著我送她的頭上還帶著那個我送她的hellokitty髮夾。我走到靜怡的身邊的時候發現客廳的燈光正好能波及到靜怡腰部的位置,也就是說照清楚了一大片被子。只不過靜怡的臉根本看不清,即便是我有點適應屋裡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