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種表面上裝裝樣子的改變,而是從骨子裡都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如果只有一個,她還可以安慰自己說或許是被人給穿了,就像她自己這樣——可總不能好端端的又沒出什麼事情,這些人就集體被奪舍了吧?
春風照例噓寒問暖,只不過添了幾分真心真意,春雨春霜殷勤備至,好似她們是多麼忠心的丫鬟,就連春雪,也只是一臉沮喪的站在一邊,十分懊惱的模樣。
如果不是學過心理學,而且很肯定自己的精神沒有問題,她一定會覺得自己的記憶出了錯。
落花帶著一定小轎子來接她的時候,春風拉著她的手道:“落花姐姐,你可要好好照顧我們二十九娘……她性子雖冷些,卻是個好孩子……”諸如此類巴拉巴拉欲罷不能。
落花卻好像完全沒看出來她們和平時想必太過出格的熱情與關心一樣,含笑點了點頭。
“二十九娘,我們走吧?”她笑著對她伸出手,要扶她上轎。
她的眼睛裡並沒有那樣過度的熱情,明明,她還是正常的,卻偏偏作出這種平常她壓根不會做的舉動來。
不知緣由的張白菓,猛地打了個寒噤。
對上落花疑惑的眼眸,她一個猛子扎進轎子裡,低聲道:“走吧!”
落花笑了笑,只當她是緊張,便讓抬轎的健壯婆子出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晃晃悠悠的轎子落地,她才從裡面出來,一抬頭,就見尹氏這會居然已經站在院子裡等著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