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下毛細血管震破。
蘇浩然又補充道:“人死後血液不在流動、體液迅速冷卻,如果達到五個小時,屍體會變得冰涼,用手一摸會讓人有陰冷的感覺。可你們摸摸屍體,雖然沒有溫度了,但還沒有達到陰冷的程度,這說明屍體在一個小時前還是活人,還有……。”
法醫被蘇浩然說得滿頭是汗,這回是一點反駁的勇氣都沒有了。
可蘇浩然的話還沒有說完,他指著地上的血跡道:“人的血液一旦流出體外,有快速凝固的特性,你看看這些血跡,凝固到了什麼程度?你仔細算算時間?奶奶的,你這法醫是剛從學校畢業的吧?這些細節都注意不到?”
法醫被蘇浩然訓得都要哭了,大哥你少說兩句不行嗎?現在誰都知道你比我專業了,我錯了還不成嗎?
這回蘇浩然又把矛頭指向了剛才罵他的刑偵警察,“你現在還確定這裡是第一現場?屍體雖然沒有被拖拽過的痕跡,可你看這屍體的衣角,這裡有明顯的劃痕,你只要細心一點就能看出來,這是劃痕,不是穿時間長了磨損的,劃痕,你明白意味著什麼不?”
雖然被訓的是一個警察,可其他警察都跟著羞愧難當,剛才還在說蘇浩然不懂裝懂,現在一看,人家比自己專業了百倍不止啊!
一個上了年紀的警察虛心請教,道:“那個,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查這案子,從哪一點著手?”
蘇浩然道:“重看監控錄影,看有沒有人來過這個樓層、看有沒有人運送大的包裹,或者是酒店員工送大包的布草過來,這些都是疑點。還有,你們說的熟人作案,基本不成立。”
“為什麼?”所有人集體問道,連嚴妙妙都不能理解了。
對方留信索要錢財,而且叫出了葉茂元的名字,這不能說是熟人嗎?如果排除這條線索,那案子可真就不好辦了。
蘇浩然道:“葉茂元是煙海眾汽董事長,他的身家有多少?如果你是他的熟人還把他綁架了,會不會只要一百萬的贖金?你們覺得是綁匪的腦子有問題,還是你們的腦子比綁匪還笨?”
一群警察又被問得啞口無言,可這樣也不能完全說明就不是熟人作案,所以也有警察不服氣的提出異議。
蘇浩然又說道:“別不服氣,你們其實應該祈禱不是熟人作案,否則葉董事長就活不了了。”
呼!
所有人聽了這番話都是抽了一口涼氣,都被蘇浩然一語點醒,如果真是熟人作案,他還殺了葉茂元的兩個跟班,那不管兇手拿不拿得到贖金,葉茂元恐怕都得死,否則兇手肯定要暴露身份的。
這些警察都不傻,只是被上邊下達24小時破案的壓力給壓的有點思維僵化了。
“我們這就去調監控,重新看一下錄影。”剛才那名上了年紀的警察第一個醒悟過來,然後看向蘇浩然,“您,跟我們一起看吧,肯定還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蘇浩然擺了擺手,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你們去看吧,我現在就去找兇手,爭取快點把人救出來,我很趕時間的。”
“找兇手,上哪去找?”嚴妙妙緊跟在蘇浩然的身後問道。
蘇浩然的目光一直看在腳下,道:“當然是去兇手藏身的地方找了,難道我還能指望你們?”
這回所有警察都沒有開口諷刺蘇浩然,光是人家查詢破案線索的能力,就甩了這些警察好幾條街,人家就算狂也是狂得有道理的。
蘇浩然出了總統套房,然後順著走廊往電梯方向走,警察們也不去調監控錄影了,全都跟在他的身後。
隨後蘇浩然坐電梯下四層,來到17樓,他的目光依然只看向地面,在天眼通的觀察下,有一排非常輕的腳印向著走廊盡頭的安全通道方向延伸。
進入安全通道後,蘇浩然看到緩步臺上有一個小推車,上面還裝著一些床單被罩,應該是酒店運送布草用的。
他在這裡又四下觀察了一會,然後在一面牆上抹了兩下。
“這是……”嚴妙妙突然驚撥出聲,她看到蘇浩然用手抹過的地方,居然露出了殷紅色的痕跡,這明顯是血跡,被人用白色的染料給遮蓋住了。
其他警察也震驚極了,一個個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蘇浩然是用什麼方法找到這裡的。
蘇浩然沉吟了一下,道:“兇手身高在一米七左右,雖然個子不高,但一定很強壯,絕對是個兇殘的高手。”
警察們聽了蘇浩然的話,也不問蘇浩然是根據什麼判斷出來的,而是都在用心的聽,生怕露掉一個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