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這裡?”
其實我已無心多聊,也無心品他的上好的“大紅袍”,我心裡已被無數個問號給填滿了。
臨出門前,陳老闆意味深長地問我,和蓉蓉是親兄妹還是別的兄妹,並悄悄告訴蓉蓉現在跟的男人,在香港很有財勢,與廣東省的達官權貴也是多有交往。如果只是朋友,勸我千萬不要與蓉蓉牽扯在一起,以免惹上無妄之災。
到陳老闆那簡單地喝完茶後,我來到了蓉蓉住的別墅。
我敲開了門,“差差”直衝過來抱住了我這個大“拆拆”的腿,蓉蓉抿嘴直樂,把“差差”抱起來,讓我進到了屋裡。
我坐在了廳裡的大沙發上,打量著屋裡豪華的裝修,在壁櫃上放著好多張照片,我看到了那個香港人,五十歲上下,文質彬彬,有他和蓉蓉的照片,還有幾張是他和廣東省省長、副省長的合照,還有一張居然是和我們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國家領導人的合照。
蓉蓉從冰箱裡拿了一瓶“寶礦力”給我喝,我接過來,看到這是日本原裝進口的飲料,和國內的賣的“寶礦力”不一樣。
蓉蓉自己拿了個“哈根達斯”盤腿坐在了我左手邊的沙發上,“差差”趴在她腳下,警惕地看著我。
我咳了一聲,想說什麼,但心裡感慨萬千,又不知道從何方說起。
尷尬地沉默了一會,蓉蓉先說話了:“哥,我知道你肯定會想問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看著她,點了點頭。
蓉蓉漂亮依舊,只是少了之前的青澀,多了一點點嫵媚。時間不但是化妝師,更是個醫生,有時被它改變有時不只是容顏。
蓉蓉神色悽然地說:“哥,我爸去世了。”
我一驚,說:“怎麼這麼突然啊!”
蓉蓉抬頭看著窗外,眼光閃中淚光,外面一片烏雲遮住陽光,在路邊、樹葉上投下了深深的陰影。
“我回去沒幾天,我爸的病情惡化,拉到貴州省腫瘤醫院一檢查,肝癌晚期,需要馬上切除並做化療,需要一大筆錢,我們四處去籌錢,但還是差很多。走投無路,我想到了賣自己。”蓉蓉垂著眼簾,眼淚大滴大滴地掉落在沙發上,滲開了像朵朵被風雨凋零的梨花。
我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紙巾遞給了蓉蓉。
“買我第一次的男人就是這個香港人,臨走前,我在衛生間沖洗,想到種種的傷心事,不由得哭起來。可能是哭得太大聲了,他在外面聽見後,和善地問我怎麼啦,我那時候的感受沒有人能夠講,就忍不住告訴了他。”蓉蓉擦了擦眼淚,嘆了口氣,接著說:“他聽了後,說他很喜歡我,讓我跟著他,他出錢給我爸治病。”
我點了點頭,說:“後來,你爸還是沒有救回來,他去世後,你就來廣東跟著他了。”
蓉蓉點了點頭,說:“他第二天用我的身份證開了一張卡,在裡面存了20萬,讓我回貴州去給爸治病。我當時問他,你不怕我拿了錢就再不回來了嗎?他說他會看相,知道我不是那種人,萬一他真看走眼,他也認了。”
我無語地看著窗外,心裡很難受,但我知道,這也許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在這種情形下,蓉蓉一個弱小女子,她又能怎麼樣呢,賣自己可能是她唯一的選擇了。
“來廣東之後,我想找你,但又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怕你知道罵我,又怕你看不起我……”蓉蓉紅著眼睛,噙著淚水說。
我心裡很難受,嘴裡仍笑著說:“怎麼會呢,我看到你不知道有多高興啊。你比以前更漂亮了,這小臉蛋小嘴嫩得像炒雞蛋似的。”
我胡說八道一番,蓉蓉才露出一絲的歡顏,笑著說:“炒雞蛋也有炒得很老的,我炒的就是。”
我笑著回答說“你這是嫉妒,不想雞蛋和你一樣的嫩。”
蓉蓉咯咯直樂,笑靨如花,我開心地看著她,我所認識的那個可愛的蓉蓉又回來了。
又漫不著邊際地聊了一會,蓉蓉告訴我,那個香港人一般是一個月過來住幾天,對她也很好。我點點頭說,那就好。
過一會,我起身,儘量使自己笑得開心地對蓉蓉說:“蓉蓉,我要先走了,你要好好地照顧自己。”
蓉蓉點點頭說好,但我看得出來她的眼裡盡是不捨。
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蓉蓉突然衝過來從後面抱住我。
我又一次深深地嘆息,閉上眼感受蓉蓉身體的溫柔。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蓉蓉輕聲抽泣地問。
我拍拍她的小手,說:“怎麼會,換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