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說,不是。但這個朋友像她一樣,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和她也許一輩子都不能再見面,所以我很想見她一面。
蓉蓉詳細地問了採韻的情況,說她可能有辦法。沒過多久,她接到了一個電話,就匆匆地走了,沒讓我送。
隨後幾天,我託了無數的人,去打聽採韻的訊息,想著辦法能夠見上採韻一面,但都沒有結果。
幾天後,“廣之旅”通知我簽證已經辦好,我去了趟旅行社,取了護照,並讓旅行社幫忙定了大後天去新加坡的飛機。
從旅行社出來,剛回到家,正躺在沙發抽菸,卻接到了蓉蓉的電話。她讓我馬上到深圳,已經安排好了,今天下午去看採韻,同時告訴我,如果有人問我和她的關係,就說是表兄妹,和採韻都是表親。
我立即趕到火車東站,然後坐火車去深圳。
一個小時後,我到了深圳。由於時間還早,我在約定好的地點附近的“星巴克”咖啡廳裡喝咖啡。到了約定時間,我走到了約定地點。沒過久,就見一輛掛粵O牌的黑色奧迪A6停在了我的面前,根據熟知內幕的朋友教我的知識,這個車牌號碼的主人的地位,在廣東省政府裡應該是在前十位的。
車門開啟了,我曲身鑽進了車裡,發現除了蓉蓉外,還有一個年輕人,看他的作派應該是某政要的秘書。
我上車後,司機帶著我們直奔第三看守所。到了看守所後,那個年輕人打了個電話,就看到裡面出來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出來接我們,並把我們的車引進了看守所。
在那個年輕人的安排下,我終於見到了採韻,那個年輕人和那個軍官沒待在房間裡,蓉蓉則乖乖地坐在一邊,不言語。
離開前,那個軍官客氣地告訴我們,這次的會面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採韻乍一見到我,十分的驚訝,喜悅之情露於臉上。
我們坐下後,我詳端著她,發現她更瘦了,但臉比在醫院裡紅潤了一些,手腕上的傷口也開始結疤了。
我有很多語言想和她說,但見了面,我突然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我們坐在那相互對看著,過了良久,她笑著先說話了,問我是怎麼能進來的。
這時候,我才想起還沒把蓉蓉介紹給她認識,我告訴採韻,蓉蓉是我的好朋友,這次能進來是她幫忙的。
採韻微笑地看著蓉蓉,朝她很友善地點點頭,蓉蓉也朝採韻微微地、甜甜地報以微笑。
敏感的話我不敢聊,只問了一些她的裡面的情況,她告訴我她在裡面一切都好。接下來反而是她問我的一些情況多些。
我們就這樣閒聊了一會,很快看守的警察告訴我們還剩下五分鐘了。
我心裡嘆了一口氣,臉上卻笑著對採韻說:“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我一定會經常來看你的。”
採韻也微笑看著我說:“我會的,小豬,如果我還有機會出去,你每年來看我一次就好了,讓我知道這世界還有人在關心我;如果我沒有機會出去…”
她頓了頓,說:“幫我個忙,小豬,讓我和子謙在一起。”
我的淚水又不掙氣地湧上眼眶,仰起頭看著天花板,不敢看她。因為害怕一看她眼淚就會流下來。
半晌我假裝沙子進眼睛,揉了揉,笑著說:“呸呸呸,童言無忌,別嗐說,你一定會沒事的,我一定會經常來看你的。”
很快時間就到了,警察來帶她回去了。
我站著一動不動,凝望著她的背影,用力地記著她的背影,彷彿害怕一轉身,她就會永遠地消失在我的記憶裡。採韻在出門要轉角的時候,她回頭看了我一眼,臉上還是帶著笑,但我分明看到她的眼睛是溼。
這一幕在很長時間,在我腦海裡揮也揮不去。每一次,採韻帶淚的笑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心裡都會又酸又疼。
出了看守所,那個年輕人先走了。
蓉蓉要回珠海,她的司機馬上就過來接她。
我感激地對她說:“謝謝你,蓉蓉!”
蓉蓉笑著搖搖頭,說:“哥,千萬不要這麼說,能幫到你,我很開心的。”
我嘆了口氣說:“這次你求他幫忙,他沒有為難你吧?”
蓉蓉搖搖頭,說“雖然我不愛他,但其實他真的很疼我,這次他花了不少力氣,據說是找到了省裡面一個頭頭腦腦,我們才能進去的。”
蓉蓉頓了頓,看著遠處白濛濛的天空,接著說:“他要我幫他生個兒子,這次我答應了。”
我看著她那的美麗但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