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慣會附庸風雅的!這畫可真是奇怪,那藍色的大海竟然沒一絲兒浪花,也沒什麼海鷗啊,船啊,死氣沉沉的,怪沒意思的!
“這是我的法國朋友丹送給我的結婚禮物。他希望我的人生能像這大海一樣平靜無波。可是,菁兒,你知道,沒有這樣的大海,也沒有這樣的人生。”她看我注意這畫,便向我解釋道。
我攪著她端上來的咖啡,感覺她這話大有深意。
“您不甘於過平靜無波的生活吧?”我問。
“不是我甘心不甘心的問題,而是不可能。生活不可能靜如止水,沒有一點波瀾,”她的微笑之中有著歷盡滄桑的悽苦,“菁兒,你還年輕,有很多事你一時不能理解,但我相信時間的魔力。”
這是什麼意思?嘲笑我年輕不知事?哦,對了,我曾含沙射影地說過她是“世間寡廉鮮恥的人”,難道不是嗎?
“菁兒,我和你爸爸是很好的朋友,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你是他唯一的愛女,而我命中也沒女兒……”她見我不言語,便換了個話題,但只說了一半,便聽見有人在按門鈴。
進來的是個二十出頭的男孩,一看模樣就是個學生。岑露剛把他領至客廳,還沒來得及介紹,電話響了。
“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的談話,”他充滿歉意地向我說道,“我叫夏之泉。”
他說話的語氣溫文爾雅,但我很不受用他那過於禮貌的口吻。我淡淡地應道:“我叫陳思菁。”
他是來向岑露還《紅樓夢》的。這書有什麼好看的,不過博個名著的虛名罷了,我向來以聖賢書為主,從不讀那些閒書。而我的聖賢書,不外乎課本。
“這書是我有生以來讀過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