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涵就在自己身後,貼的那麼近,他的臉離她不過咫尺,溫熱的氣息近在眼前,張靜之一下子怔住,下意識地就要往後避身子。
他卻沒給了她這個機會,伸手鉗了她的肩膀,不肯讓她躲閃。
看著他越來越近的面孔,張靜之慌得要死,心臟跳了個亂七八糟,眼瞅著就要出了嗓子眼,她只覺的腿有些發軟,竟有些站不住了。
汪裕涵哭笑不得,用力提了她的肩把她拎直了,忙抽出一隻手去攔了她的腰,低聲罵道:“蠢人,還沒親呢,你軟什麼軟?”
“呃?”張靜之還沒有反應過來,汪裕涵的唇就真的壓了下來……
間或地抬頭喘息,看她還傻瞪著個眼,他無奈,低語:“閉眼!”
她連忙聽話地閉眼,睫毛跟觸了電般的抖動,卻又突然間清醒過來,震驚地睜大了眼睛,看汪裕涵,看那拉了百葉窗的玻璃牆。
他壞笑,“放心,你早就拉下來了!看來你是有備而來啊!”
“你?!你——”她語噎,可偏偏找不出可以反駁的話語,更不敢大聲的和他爭辯。
他卻突然斂了一臉的笑意,目光深沉地看她,一本正經地命令:“閉眼!”
她沒反應。
他開始威脅,“非願意看著我也沒關係,我更喜歡!”說著也不顧她的啞聲掙扎,扣了她的後腦再次吻下來。
於她,又是一陣天旋地轉,晃得她睜不開眼睛,……混亂中,她僅剩的那一點點理智突然懷疑,這是不是又是一個圈套?和以前的區別在於這才站在陷阱邊上的是白骨精,於是她就少了防備,被白骨精一腳給踹到了坑底,讓下面正一臉壞笑,衝著她張開懷抱的汪裕涵接了個正著!
悔啊悔,悔不該被白骨精一激就來了汪裕涵的辦公室,恨啊恨,恨不該一時手欠就拉下了百葉窗!
“說,說你喜歡我!”他在她耳邊誘導。
張靜之守住了靈臺一點清明,討價還價,“你先說!”
汪裕涵嘿嘿地笑,“我早就說過了!”
“那不算!”
“好吧,我愛你,靜之,我說了,該你了!”
“哦,”她推開他,在沙發上坐下,心虛地從百葉窗的縫隙裡瞄外面,低聲說:“我得出去了。”
他貼著她在沙發扶手上坐下,“快說,少找藉口!”
張靜之笑,站了起來,趁著汪裕涵大意,一把把他拉倒在沙發上,自己卻竄到門口,開啟了屋門,一本正經地大聲說道:“汪總,您別訓了,我知道錯了,那份分析報告下午就給您送過來!”
說完衝著汪裕涵做個鬼臉,然後揚長而去,汪裕涵恨恨地趴在沙發上,咬牙切齒。
張靜之前腳出汪裕涵的辦公室,白潔的內線就打到了汪裕涵這裡,白潔眼角掃著低著頭出去的張靜之,嘿嘿笑道:“師兄,怎麼樣?可別忘了我的功勞!可是我先替你剔除了潛在的情敵,然後又一腳把你那心肝寶貝給踹到你那去的!”
汪裕涵這才知道張靜之這麼勇猛地衝進來竟然是屁股上捱了白潔一腳,覺得好氣又好笑,心道這丫頭也算是給幫了忙,可是以後要是張靜之明白過來,少不了又是一番折騰,只得笑道:“這事以後少提了,盡給我惹禍!”
“哎?師兄!不帶你這樣的啊,過河就拆橋!”
“不拆,不拆,我現在就搬家給你倒地方,怎麼樣?”
白潔笑了:“那倒不用!呵呵,記住就行了!放心,就算師兄大人走了,我也會好好罩住未來的師嫂大人的!”
張靜之自從汪裕涵辦公室出來後就明白了什麼叫做賊心虛,恨不得把同事們的表情挨個瞅一個遍,看看到底有沒有注意到她的人,偷瞄了幾眼,不但沒有一個同事注意她,就連對面的小王都一直低著頭,眼皮都沒向她撩一撩。
張靜之的心漸漸放下來,卻又開始癢了起來,自己也沒想到竟然和汪裕涵有了這麼迅速的進展,只覺的陰了好幾日的天空一下子晴朗了起來,見哪個面孔都覺得比平日漂亮了幾分。
不光心癢,連手都是癢的,幾次打起手機想給蕭蕭發條簡訊,卻總是拿起來又放下,暗罵自己沉不住氣,這多麼大個事啊,至於立刻向蕭蕭彙報麼!
說實話,蕭蕭現在還真沒心思跟張靜之嘮這閒嗑,她手頭上有個更重要的事情在煩著她,這事還要從和萬昌的合作上說起,前些日子和萬昌的談判一直進行的很順利,可也不知道因為什麼,最近萬昌的人態度有明顯的變化,簡單點說就是在拖,不說成也不說不成,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