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與二十年前何其相似,這句話是當年恩公對自己說的,常見清彷彿又看見了那個微笑著的漢子,而跪在地上的少年不就是二十年前的自己麼。
不知不覺,淚光溼潤了常見清的雙眼,二十年過去了,恩公已然先逝,他胸懷天下,窮極一生之力,卻終究未能實現心中的遠大抱負,而今他常見清還在繼續為恩公當年的理想而奮鬥,這麼些年過去了,他早已弄不清楚,這麼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堅持,到底是為報答恩公,還是為了實現恩公的理想,不過這已經不要緊了,因為常見清已經找到了下一個自己,若是不行,還有下一個常見清。
幾乎在同一時刻,趙子凡坐上了前往平江府的馬車,隨他一同前往的只有李寶菱一個,儘管鐵蘭捨不得讓相公一人獨自前往,但是東京民信局這裡人手不夠,而且趙青留在那兒,再加上江大少的照應,也讓趙子凡十分放心,在他極力勸說下,鐵蘭才肯留了下來。
當趙子凡的馬車緩緩駛出吳子巷口的時候,對面的茶肆二樓,歐陽汐早已淚流滿面。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便無處尋覓,你終究還是走了麼?!”歐陽汐望著那遠去的馬車,喃喃的道。
對於在全國各地設立民信局,歐陽修是十分贊成的,前幾日趙子凡還親自登門拜訪,將自己的想法全盤告知了歐陽修,歐陽修當即修書一封給自己在平江當人蘇州知府的兒子歐陽慄,讓他為趙子凡行些方便,趙子凡倒不是去求老人家幫忙的,而是覺得與歐陽修志趣相投,臨走前去告別一下,順便看看能否十分湊巧的在歐陽府中,非常偶然的遇上歐陽汐,結果讓他很失望,他在歐陽修府上磨磨蹭蹭喝了半天茶,別說是歐陽汐了,就連春妮的影兒都沒看到。
最近孫女和趙子凡的事,歐陽修是一無所知,就連趙子凡已經成婚他也不知道。
其實趙子凡一進入歐陽府,春妮便氣鼓鼓的向自家小姐告狀去了,她還以為這個恬不知恥的趙公子竟然還敢大刺刺的上門來尋小姐,卻沒想到這傢伙原是來找歐陽老爺的。
趙子凡沒有看到春妮,可是春妮卻將趙子凡與老爺的對話全都聽了去,又稟告了歐陽汐,所以歐陽汐才會知道趙子凡前往平江府的日期,這天她一大早便來到茶肆,就連裡邊的小二都奇怪一個大姑娘家家的,怎麼會有這麼好興致,大清早的坐在茶肆裡不聲不響的等了半天。
半天時間歐陽汐默默的看著對面的民信局裡人來人往,趙子凡招呼著眾人將行李搬上馬車,她很想跑下去問問,他到底去平江府做什麼,會去多久,可是這一切似乎都與她沒有關係了,何況鐵蘭也在。
馬車消失不見,歐陽汐如釋重負,卻又突然覺得心中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些什麼。那天在這裡聽趙子凡親口承認那封信是他寫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恨極了他,而現在恨意依舊在,可是心中那份不知何日才能再見的愁緒,卻引得自己心碎欲絕,所謂愛之深恨之切,她希望自己能平靜的看著他離去,可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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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見清來的不巧,儘管他已經提前了十多天達到東京,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要找的人民信局掌櫃趙子凡已經離開了這裡。
王志倫到現在也想不明白,在教中說話極有分量的左護法常見清怎麼會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書生感興趣,趙子凡有些財富不錯,但那些財富說多也不算多,況且他仍處於起步階段,名聲響亮,但卻僅僅限於東京城內,而常見清常年在江淮地區活動,這個趙子凡是怎麼進入他的視線的?
其實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很少,常見清也是其中一個,按照原來的計劃,他們的確想要這個趙子凡的命,以了結當年小關村遺留下來的唯一後患,但是隨後的調查卻現,這個趙子凡有些能耐,不僅從一個窮困潦倒的書生搖身一變成為民信局的掌櫃,更讓他們吃驚的是民信局業務在東京的普及程度,而且從王志倫的情報來看,他還有將民信局開設到大宋每一個州府的打算,這不他已經上路前往平江府籌備分局事宜。
東京對於常見清和他幕後的組織來說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這裡不僅是大宋朝的都城,也是整個大宋的經濟軍事命脈所在,這裡商賈雲集,繁華而美麗,更重要的是大宋朝的每一個重大決策都是從這個地方傳達出去,往五湖四海,而常見清的恩公生前,最嚮往的便是這座繁華如煙的東京城,在這裡建立一個據點,對於整個組織的展無疑有著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