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路上有你這個武藝高強的保鏢在,我會安心不少,你放心到了蘇州,我不會讓你白跑一趟,到時候自有一份豐厚的酬勞送你!”
趙子凡這番話乃是真心感謝烏蘭卓雅,一路上行來,遇到許多地痞流氓,若不是有她相助,的確麻煩的很,另外他這番話也是說給李寶菱聽,讓他放心,保鏢這個身份將他與烏蘭卓雅完全撇清關係,若不然一路上男女相處,的確說不清楚,這樣一來小丫頭回家也好對主母有所交代。
烏蘭卓雅哪裡知道趙子凡心中這許多的彎彎道道,不過對於趙子凡稱自己為保鏢她卻極為惱火,不光是因為她在草原上尊貴的身份,更因為趙子凡語氣中的冷漠,難道這幾日的朝夕相處換來的就是那俗不可耐的幾貫銅錢,草原上的男兒,五湖四海皆為兄弟,她是個女子,沒法稱兄道弟,但至少應該算是他的朋友吧,可恨的是他竟然和自己談錢,難道在他的眼中我便是如此微不足道麼?錢?錢是個什麼東西,那是俗不可耐的阿堵物,談錢,那不是侮辱自己麼?
女人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動物,也是世界上最糾結最無理的矛盾體,烏蘭卓雅似乎忘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她一心想要報復別人,臨了卻希望別人以朋友之心對待自己,趙子凡不知道,自己無心的一句話,已經讓烏蘭卓雅更加毫無理由的惱恨自己。
你當我稀罕你那幾個臭錢麼?烏蘭卓雅心道,她恨恨的甩了甩辮子,低下身去想要找些什麼東西扔向水中,無奈甲板上光溜溜的哪有什麼東西供他洩,她眼珠子咕嚕一轉,扭著身子悄悄靠近趙子凡,伸出腳來用力一鉤,趙子凡正抬頭面向遠方,哪裡會注意到身後烏蘭卓雅搞這樣的小動作,一時站立不穩,咕咚一下就跌倒在了甲板上。
趙子凡回頭一看,烏蘭卓雅正笑意盈盈的望著自己,那寶藍色的雙眼在清晨的薄霧之中,在淡金色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妖冶,她彷彿就像是從微山湖中出來的水妖,那紅色的紗衣裹不住青春熱烈的**,渾身上下散著調皮可愛卻又豔麗的光芒,她的肌膚呈淡淡的小麥色,無比光滑誘人。
“這可是你說的,天下間還沒幾個人請的起我當保鏢,要我當你的保鏢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錢麼我怕你付不起!”
“哈哈,那倒不怕,等我在蘇州的店開起來了,我定能付得起,不過可能你須得等上一段時間了,那箱子裡的錢可是我去蘇州辦事的本錢!”
“好,你們中原人有一句話叫做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若是還不起也不打緊,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好了,什麼時候我想起來了你再還這個人情不遲!”
趙子凡只當她是玩笑話,也未當真,只是微笑著點點頭,算是答應她了。
………【第十三章金山寺】………
馬車裡,趙子凡摩挲著玉牌,那是王治臨死前塞給他的,前兩天他忙著與老元等人在銅山島上游玩,無暇拿出來檢視,此時他才有閒心仔細觀察這塊質地柔和的玉牌。
玉牌的兩面碧綠通透,而玉牌正面中央一塊卻是青色中帶著白的顏色,與周邊形成鮮明的對比,這青白混合的玉石上,栩栩如生的雕刻著一朵盛開的蓮花,蓮花之上是一個單手朝天而指,面相莊嚴的彌勒佛,在蓮花的下方,刻有“解救眾生”四字,趙子凡啞然一笑,這個佛比一般的佛可要了得許多,人家是“普度眾生”,而他卻要“解救眾生”,雖只有簡單兩字的區別,但是這其中的意味卻耐人尋味。
對於古代人喜歡用令箭、玉牌傳遞軍令或者表明身份的作法,趙子凡覺得頗為好笑,可是此時自己就拿著這樣一塊東西,難道他趙子凡也要捲入什麼邪教組織麼?趙子凡搖了搖頭,對於這樣的組織他是極為不屑的,在他看來這些所謂的什麼教會、某某密宗都是一些雞鳴狗盜之輩,為了魚肉百姓而建立起來的非法組織,與後世的一些黑幫幾乎沒有區別。
趙子凡不想捲入這狗屁倒灶的事情之中,本想將這玉牌丟掉了事,可這玉牌的玉質通透,應該是極為罕見珍惜的玉石所制,扔了實在可惜,再者這東西與王志倫有關,也就是說和小關村的事情有著某種關聯,趙子凡仔細思量之後只得小心將這玉牌給收了起來。
東京城內西市一家不起眼的客棧內,常見清焦急的來回踱著步子,信已經送出去半個月了,可是銅川那邊沒有任何音訊傳來,許掌櫃眉頭深鎖,王治比他年長几歲,年輕時幾人同進同出,長大後同為王倫效力,感情極為熟稔,他深知王治的為人,心無大志但辦起事來卻一絲不苟,辦不辦的成總會有個說法回報,而現在銅川那邊的人卻找不到他了,王治彷彿突然人間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