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又怎麼使得出什麼力氣,掙扎了幾下,她終於嗚嗚的抽泣起來,伏在趙子凡的肩上,用雙手敲打著他的背部,不多時,淚水便浸溼了趙子凡的儒衫。
趙子凡剛要開口解釋回家以後生的事情,只覺肩膀劇痛,歐陽汐起狠來也著實厲害,殷桃小口竟在他左肩咬出兩道深深血痕,趙子凡一聲不吭的忍了下來,歐陽汐淚眼朦朧的看著他,身子仍舊顫抖著,蒼白的嘴唇上竟沾著趙子凡肩上流下的血跡。
“表妹說的果然一點沒錯,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子,你明明家中有了妻室,卻還來招惹我,從此以後我就算終身不嫁,也不會再相信任何男人!”歐陽汐神色淒厲的看著趙子凡,一字一句的道。
“我為你了擋過一次暗鏢,這次算是你還我的,以後咱們就算兩清,誰也不欠誰了!”歐陽汐掙脫了趙子凡,輕輕擦拭了臉上的淚水,整了整凌亂的衣衫,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下去。
春妮正與米芾聊得正歡,卻見小姐,面色如霜的從閣樓中出來,竟徑自走向門外,根本就沒有招呼自己一聲。
趙子凡情知萬難挽回,但心中仍是不死心,愣了片刻之後便從閣樓上咚咚跨步奔跑而下,春妮扶著歐陽汐坐進馬車之內,車伕揚鞭催動馬兒前行,趙子凡衝了上去,擋在馬車之前,車伕連拉緊了繩索,兩匹黑馬出嘶鳴,停在了汴河小橋之上,車伕不知道生了什麼事,但這個不要命的少年,他卻也認得,小姐經常來這吳子巷民信局,每次來都要與這個年紀輕輕的趙掌櫃處上小半日。
“小姐,你聽我解釋!”趙子凡拉著馬韁道。
車伕為難的轉過頭去,低聲問道:“小姐,趙掌櫃的興許有急事找你,要不?…”
“回府!”歐陽汐的聲音冰冷如寒冬屋簷下的冰吊,從馬車內傳來。
車伕見趙子凡抓著馬韁不放,揮鞭掉了個頭,從另一條巷子穿行而去,馬蹄聲篤篤遠去,終於消失不見。
穿城而過的汴河一座無名石拱橋上,趙子凡呆呆的坐在橋邊,拱橋的的對側,一名男子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這段日子他每日守在民信局附近,有時扮作一個賣糖葫蘆的,有時又化身為一個乞丐蜷縮在角落中,而更多的時候他是以商賈的身份出現在民信局,要求遞送書信,其間總是裝作不經意的打探歐陽汐的訊息。
那日執行完令他感到恥辱的任務後,他卻輾轉反側,腦海中整日都是那女子靚麗多姿的身影,而出道以來次的失利,也讓他寢食難安,他隨便編造了一個理由,想要在此逗留些許時日,而目的自然是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子。
而恰巧此時,組織透過一個渠道向他傳遞了訊息,讓他嚴密監視這個叫趙子凡的人,這個突然的訊息,讓他有了正真留下的理由,而這半個多月,他一日都不曾停歇,每天都在民信局周圍打埋伏。
他名叫王志倫。今天他看到了這些日子以來,最最開心最讓他感到振奮的一幕,那個叫歐陽汐的女子是掩著面哭著從民信局內跑出來的,以王志倫的角度猜測肯定是那書生對小姐動手動腳,才有了方才的情形,更讓他感到心花怒放的是,那個姓趙的書生,方才不知好歹的追出來攔了馬車,那位小姐卻理都未理,揚長而去。
王志倫沒有奢望過什麼,但那個書生被心目中的女神糗了一頓,還是讓他十分暢懷,而眼前,這個失魂落魄的書生已經在自己的對面坐了將有兩盞茶的時間,近距離的看著這個書生出醜,王志倫在心中譏笑著趙子凡。
此刻他的前面放著一張爛了一隻腳的破木小几,小几四周雕刻的花紋早就磨得精光,顯然是他從不知哪兒撿來的東西,小几上擺放著幾枚斑斑綠繡的銅板,一本破破爛爛的卦書,而王志倫的身後則歪歪斜斜擺放著一個道家幡卦,他的臉上抹了些特製的東西,看不出本來的面目,現在他看起來面色黝黑而蒼老,像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人,此刻他儼然就是一個窮困潦倒的算命先生。
“少年郎,我看你在這裡坐了許久,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吧?”王志倫行走江湖多年,喬裝打扮,奇音口技皆是他的長項,壓低了聲音說出這番話,的確像是一個老人。
“老先生說的沒錯!”趙子凡心不在焉的道。
“噹啷!”幾枚銅板落在一隻缺了邊角的瓷碗中,出清脆的聲音。
“如果我沒有算錯,少年郎情場失意,若不然讓老朽為你算上一卦,看看你和那位意中人是否還能再續前緣?”透過接近半月的調查,王志倫早就將趙子凡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
“老先生算的的確很準,那你不妨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