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下臉,畢竟相熟多年。統領臂傷想必好了大半,掌管清水是沒問題的吧?”
出馬傑意料,統領並沒有繼續擠兌,他沉默片刻,道:“晚了,現在一切都晚了。”
馬傑見他神色誠懇,並沒有拿架子的意思,心中一驚,強笑道:“統領未免悲觀了吧!現在我們已擺脫強敵,只是受清水的困擾,節制些喝,仍能到小綠洲中去。”
統領神色灰暗,突然道:“你可知道那番女最後一箭為什麼不將水囊都射破?當時我已受傷,想來再也抵擋不住她的勁矢。”
馬傑臉色蒼白,遲疑地道:“你是說她故意要留給我們幾袋清水?”統領頷首道:“我仔細回憶了當時的情景,只有這種可能。”
在烈日當空的沙漠,馬傑心中卻湧起毛骨悚然的冷意。若這幾袋水真是番女故意不射,那麼她的心計就太可怕了。若所有水囊盡皆射破,眾人山窮水盡,反倒能眾志成城,指不定可以背水一戰死裡求生。而有了這尷尬的幾袋水,便像一根刺橫亙在眾人心間,不消一句言語,便可引得內鬥不止了。
他倆談話聲音並不低,整個馬隊都可聽見。一時間眾人都陷入沉默中,如葉大飛這樣的渾人雖參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