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的玄門妙法判斷出來,只好絞盡腦汁地思索第二個合理的說法。
沉吟一下,陸淵緩緩道:“大致可以從火候、瓷土及配色三個方面來說。但最重要的是這瓷器上混雜有少許瑕疵,又無官印銘記,說明是私窯所出。而在宋代德化私窯不多,更是以營利為主,豈有不上銘記之理?”
李天語馬上找出一個理由抬槓道:“要是人家忘記了,或者是次品就給拋棄了,甚至也有可能是元朝或者清朝的,你如何辨別?”
陸淵笑著道:“不如我們打個賭好了,要是我贏了,等下你負責拿東西,不要想叫我當苦力。要是你贏了,你就可以從我這裡支付一個合理的要求。”
李天語笑著道:“賭就賭,怕什麼怕!老人家給我們當裁判。”
陸淵道:“理由很簡單,德化窯的上等白色瓷土,在北宋末就所剩無幾了,而且這瓷蕭的配色蔥白法,也是明朝從西洋傳過來的法子,宋朝沒有。”
他盡情發揮出胸中的學識,比起李天語這個重點大學的外語系高材生淵博了無數。
在旁邊旁聽的黃婷婷倒是越發佩服起來,心頭更是生出一種天上人間的感覺。那是因為陸淵既然學識淵博,且又身懷巨資,容貌也是瀟灑飄逸。
看上去,倒是和羅雪琴是天生地設的一對,其他女孩子都會自嘆不如。
那老人點了點頭道:”年輕人一點兒都說得不錯,我也是找了無數人才弄清楚這隻蕭的來歷。你們既然是來買蕭的,那我這裡有幾管音色上品的竹蕭,就讓你也順道鑑定一下,要是能說出它們的來歷,我老頭子就贈送給你們好了。”
羅雪琴嘴角露出一似無可奈何地微笑,道:“老人家不用客氣,我們還是買一管好了。只要不是太貴,我們還是買得起的。”
老人朝羅雪琴盯了幾眼,道:“原來是你要買啊,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可不常見,就算是送給姑娘又如何?順道也替我解決一個難題。”
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如數家珍般地將他的“鎮店之寶”說得一清二楚,老人有些佩服,更存了幾分考究的心思,看看他究竟有多博學?
轉身就走進店去,隔了片刻就拿著一塊包紮好的布囊,開啟擺放在了桌子上。
三管長短不一,顏色不同的竹蕭頓時出現在了四人的面前,蕭管中都塞著顏色泛黃的棉花。
陸淵面色微微一變,對羅雪琴道:“這是你的拿手本事,我就不喧賓奪主了。”
羅雪琴微微搖了搖頭,道:“我只認得出名字,可說不出來歷。”
李天語和黃婷婷早知道好友的本事,倒也不奇怪。李天語更不放過任何能打擊陸淵氣焰的行徑,連忙道:“小樣,原來是怕說錯了,被雪兒打臉,所以才要讓雪兒先鑑定一下。”
羅雪琴首先拿起一管黑乎乎的竹蕭,道:“這是嶺南的墨竹所制,竹齡大概在六十到八十年間。因為墨竹極難成長,所以百年不過普通竹子的一兩年時光。”
跟著再拿起另外一支帶著斑點的深黃色竹蕭,道:“這個是湘竹所制,蕭身有些沉重,大概是湘南一代的出品,竹齡大概是七年到九年。”
跟著上下一望,又繼續道:“內壁有一個小小的梅花,應該是清朝中期的梅花社巧匠所制。”
最後才拿起那管最短,顏色硃紅的竹蕭,想了一想,羅雪琴道:“這個是朱竹蕭,十分罕見,音色略微嘹亮,大概是來自日本或者韓國匠人所制吧。”
跟著將目光一轉,對陸淵道:“現在到你說了。”手指剛一放在第一管墨竹蕭上,突然觸電般地縮手回來,詫聲道:“寒天陰沉竹?”
陸淵伸手拿了過去,摸了兩下,道:“你全說完了,我說什麼?總該給我一個表演的機會!故意說錯這樣啊。”
老人亦是雙目露出驚詫之色,道:“請問一下,什麼是寒天陰沉竹?所有人都說是墨竹,我也有幾管墨竹蕭,但總覺得有些不一樣,卻說不出來。現在終於知道了問題出在什麼地方,還請姑娘解釋一下,替我解開這個難題。“
羅雪琴朝陸淵望了過去,嘴角露出一個不怎麼自然的笑容,道:“你表演的機會到了。”
陸淵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寒天陰沉竹其實也是墨竹的一種,只不過生長在陰寒不見天日的溝壑或者山谷,下半身都是浸泡在淤泥之中。故此生長比普通墨竹更慢,這蕭比旁邊的湘竹蕭沉了一半,說明生長時從來沒有見過天日,日積月累吸收了無數礦物質。”
跟著將竹蕭遞了老闆,道:“大概這竹子至少都生長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