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幹什麼?”
羅雪琴窮追猛打地道:“自己參加自己的葬禮,有什麼感想?”
陸淵正要開口,見一對年青夫婦牽著一個哭得正傷心的小女孩走了過來,胳膊上還帶著一個黑袖套,不禁一愣,認出小女孩就是他在地鐵站口救下的那個淘氣的小丫頭。
牽著她小手的年青母親花容慘淡。分明是痛哭了一場,陸淵搖搖頭,輕輕戳了羅雪琴一下,道:“這兩個才是需要安慰的。”
羅雪琴有些狐疑地盯了陸淵兩眼,兩步走上前去。對神色哀傷的母親道:“乖,小妹妹,別哭了。蘇爺爺可不喜歡哭哭啼啼。”
年青夫婦見到羅雪琴,也有一點兒吃驚,男子一把抱起小女孩道:“苗苗,聽姐姐的話,別哭了。”
年青母親勉強忍住悲傷,小聲道:“羅小姐也是來替羅老先生送行的嗎?”
羅雪琴點了點頭。道:“蘇老先生是我國外的一位長輩,只是前兩天才見過一面。老先生前天送我一件東西,我覺得這件東西對於你們來說。更有意義,就轉交給你們吧。”
從手指上取下那個紅霞燦爛的扳指,遞了過去,緩緩道:“蘇老先生一生猶如這枚瓷扳指,就像雨後之霽色,寶光隱隱。藏而不露,燦如雲霞。小妹妹既然在危難之時。得老先生呵護,也算是和老先生有緣。這扳指就送給小妹妹,庇佑她一生快樂平安吧!”
豔麗母親見到這個扳指,倒是想起了了正是老先生戴在手指上的那個。尤其扳指上雲霞飛舞,十分奇異,一見之下就難以忘記。
小女孩見那扳指色彩十分鮮豔好看,也忘記了哭泣,兩隻大眼睛直直盯了過去,卻不敢伸手去拿,而是抬眼望著母親。
母親遲疑了一下,輕聲道:“這是玉的吧?太貴重了!”
羅雪琴搖頭道:“不是玉的,是瓷的,也沒多貴重。就當給你們留個紀念吧!”
母親才伸手接了過去,拿在手中,就發現一絲冰涼從扳指上透了過來,上面雲霞片片,層層疊疊,不知道有多少層,絕非尋常之物。
正想推辭還回去,小女孩一伸手就接了過去,愛不釋手地把玩起來,也忘記了哭啼。
旁邊的男子真誠地道:“多謝羅小姐,我們一定會好生儲存這扳指的。”
他也看出這扳指有些貴重,但認為是瓷的,再貴都值不了多少錢,也沒有放在心上。直至後來遇到一位懂行的長輩,才認出這扳指是十分罕見稀少的明宣德瓷窯的“醉紅”瓷器,和青花瓷等價齊名。
尤其“醉紅”比起青花還要稀少,加上這扳指更是十分罕見之物,就算比起上好羊脂玉、帝皇綠翡翠做出來的扳指還要昂貴,隨便都可以喊出幾百萬的價格。就在想將這扳指還回去的時候,羅雪琴這位音樂界的傳奇已經人間蒸發,消失在世人的視線中。
正說著話的時候,在一邊亭亭玉立的齊鴻走了過來,對羅雪琴道:“羅小姐,還認識我嗎?我叫齊鴻,我有一個小小的懇求,還請小姐務必答應。”
羅雪琴愕然道:“齊小姐請說。”
齊鴻眼睛紅紅地道:“在蘇老先生臨走之前,一直遺憾沒有能親耳欣賞到羅小姐的無雙琴技,不知道羅小姐能不能在這裡為蘇老演奏最後一曲。古琴我也帶來了,就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羅雪琴想不到還有這麼一出,只好緩緩點了點頭。
齊鴻走回車上,轉眼抱著一張古意蒼然的古琴來,對羅雪琴道:“這琴是奧運會開幕式上演奏的那張,也是我能為蘇老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大概只有這張古琴,才能配得上蘇老的生平和羅小姐的琴技。”
羅雪琴轉頭輕瞟了一眼在旁邊不動聲色的陸淵,心頭更是恨得牙癢癢的,喬裝成一個老傢伙都能勾搭上漂亮的女孩子,還真不是一個好兆頭。
緩緩定了定神。羅雪琴收拾亂七八糟的心情,點頭道:“好吧。那我就為蘇老先生彈奏一曲《我的中國心》,略表我們晚輩的敬意。”
齊鴻美眸光華一閃,朝羅雪琴望了過去,見她臉色一片肅然。自己也有些好笑起來,以蘇秉的所作所為,絕對不可能讓他在意的兩人對他的事情一無所知。何況,就算是羅雪琴知曉的眾所周知的內容,也足以讓羅雪琴選擇這首歌曲來替老先生送行了。
羅雪琴就在草地上坐了下來,除錯了一下琴絃。
十指舞動。一曲大家熟悉的老歌曲就緩緩流淌在幽靜的香山之中,然後嘴唇一張,飽含深情的天籟飛舞而出。
陸淵在旁邊聽了兩句,就有些奇怪起來,羅雪琴這麼假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