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蝦米?
母后要回來了!
某獸神情一愣,隨即回過神來。
回來就回來吧,幹嘛跟它說。
而且,什麼叫“母后要回來了”。
拜託,那是他母后,不是它母后好不?
說的那麼親熱,好像他們很熟似的,切...
某獸不以為然,對著帝弒天翻了一個白眼,繼續歡快的游泳。
下一刻,腦子一亮,忽然想到了什麼,身子瞬間僵硬了。
母后?
母后!
偶滴神啊,那個...貌似...好像...可能大概,它現在是王后吧。
好吧,不是好像,是肯定。
那麼那個母后,也就是它婆婆了…
想到這裡,某獸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老話說得好,“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可問題是,它如今這體型怎麼見!
難不成它要揮著尾巴告訴她:偶是你兒媳婦,而且偶不是人!
那啥,為毛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可是,太后是天天的媽媽,天天一定很聽媽媽的話。
而它,如今還要倚靠這天天撈銀子,所以絕壁不能惹火太后…
它可不會愚蠢的去思考,婆婆和媳婦掉河裡先救誰的問題。
先別說它還算不上人家媳婦,貌似它現在連人都算不上,囧!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某獸終於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嘴巴一撇,爪子在眼上一抹,一個眼淚汪汪的形象成功的塑造了出來。
四隻爪子撥弄著水波,游到了帝弒天身前。
濡潤的小腦袋瓜兒在帝弒天胸口蹭了蹭。
天天,你要幫銀家。
三十六計,撒嬌為上上計。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它已經發現了。
撒嬌服軟這招兒,對帝弒天那是相當管用。
察覺到胸口的觸碰,帝弒天緩緩著直起了身子,丹鳳眼優雅的展開,對它微微一笑,隨即說道:“怎麼,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切,銀家才不是害怕,銀家是想討好太后!
俗話說得好,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況且它如今身處王宮,更加要小心翼翼。
要是得罪了太后,以後能有好果子吃嗎…
所以,當務之急,它必須先下手為強。
只要得到太后的歡心,再加上帝弒天的庇護,以後在這宮裡,還不得橫著走啊。
而且,它在電視裡看過,貌似太后也有很多寶貝來著。
只要它能把太后哄高興了,銀子還不是大大滴有。
想著想著,某獸的口水都流下來了。
由於某獸適才為了撒嬌,所以此刻腦袋還靠在他胸口上。
所以,很不幸的,某帝第一次沾上了口水。
許是不太習慣,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
等到某獸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看著帝弒天僵硬的胸膛上銀絲繚繞,某獸不停的在心裡畫圈圈。
嚶嚶嚶,這下這男人又該生氣了。
說不定,還會反悔,收回答應給它的十顆珍珠。
某獸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副這樣的畫面,大堆大堆的銀子在一瞬間都長出了翅膀。撲騰撲騰,然後飛走了…
偶滴銀子~
然而下一刻,略帶薄繭的拇指伸過來,拂去了它嘴角來不及拭去的口水,低低的喃呢了一句“看你,多大了還流口水,髒死了…”
不是訓斥,更似溫情。
這意料之外的發展,一時間讓某獸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他不是應該生氣嗎?
不是應該很氣憤的把自己丟出去嗎?
這劇情跟它想象的完全不一樣,脫節了有木有。
“好了,不用擔心,孤會幫你的。不管母后喜不喜歡你,孤都會護著你!”
略帶沙啞的聲音裡,流露著明明滅滅的不可一世。
他說了,會護著它。
他說了,它就信。
倏爾抬頭,帝弒天英俊的五官映入眼簾,有一部分隱匿在那些白色的煙霧之中,臉上的表情看不分明,卻愈發的顯得高深莫測。
這個男人,真是完美的無可挑剔。
如果它是個女子,嫁給他貌似也不錯。
該死的,它在想些什麼東西。